第15章 名字[第1頁/共4頁]
沈霜照耷拉下眉,嘴裡說出的話倒顯得豁達:“無妨。想必淩女人自有籌算。不過――”她話鋒一轉,“快到關城門的時候了,淩女人本日怕是回不了城了。”
沈霜照彎起眼睛,將內心那一絲絲失落藏好。她真是瘋了,有一刹時,比起淩煙,她竟更加等候明天遇見的是阿誰不擇手腕的妖女。
“她曾走到床邊,思疑床四周有古怪。不過,終究她倒是部下包涵了。我原覺得她如許明麗殘暴的女子定不會放過你,最後倒是我想錯了。”淩煙笑著說,“陸清容,她如她的那張臉一樣――是一個迷。”
“但是姓陸?”沈霜照眸中泛光,掩蔽三年的謎團彷彿看到了答案。
“並非如此。我與秋蕊將你扶進屋子的時候,身上的衣物沾了你的血,而後城主來了。我來不及換衣裳,隻好將外衫脫了藏匿於被褥中。那夜城主走了後,陸清容在我耳邊悄聲說了句話,她說‘有血腥味的被褥是不能再睡了’。”到現在,淩煙還能清楚地記起當初陸清容說這話時清冷又戲謔滿滿的模樣,太耐人尋味又太詭異。
“掌櫃消逝了?那會不會是那掌櫃殺了伴計然後跑了?”
溫暖的陽光下,輕風吹拂起沈霜照的一絲長髮,淩煙見她又是一臉嚴厲當真,不由生出幾分好笑。她伸脫手,將沈霜照的那縷髮絲撥回耳後,道:“三年疇昔,你倒是長大了。可臉上為何還是這麼冷冰冰的?女人家該多笑笑,切莫孤負了你這張美麗的小臉。”
“恰是。我是青城的人,本日會到這裡也隻是因為想找那家藥鋪的人探聽些事。現在,我的慾望看來是要落空了。”她歎道。
“那淩女人清楚她的秘聞嗎?”
沈霜照嫌捕快笨手笨腳,她親身替淩煙除下了繩索。淩煙正清算衣衫,腳下卻不慎地被絆了一下,她毫無防備地就往前倒去。幸虧沈霜照及時伸脫手接住了她往前傾的身子。
“沈霜照,你可還記得我?”淩煙的笑容因為沈霜照的失神而變淺了很多。
沈霜照帶著她出了陰暗的牢房,她望向淩煙,暖和的陽光落在對方的臉上,讓淩煙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溫和清婉。沈霜照定定入迷,好半晌才認識到本身的失態,倉猝移開視野,這才覺著天然些:“淩女人言重了。三年前你對我纔是真正的拯救之恩。當時我有傷在身,若不是你情願讓我藏身,恐怕今時本日,霜照也無機遇替你得救。”
“事情是如許的,三年前那條巷子的一家店鋪裡產生了凶案。對了,我從捕頭那邊得知,淩女人當時在探聽李家藥鋪的事。”
之前還趾高氣揚的捕快立即冇了氣勢,顫抖著倉猝給淩煙解開了繩索。
淩煙藉著降落卑劣的表情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儘:“你問便是。”
沈霜照當即否定了她的話:“不,相反,那藥鋪掌櫃的也是受害者。我並不能必定那掌櫃是否還活著,但是我能肯定他絕非是凶手。因為――”沈霜照的眼神警悟起來,壓了壓聲音,靠近淩煙耳邊,“我見過凶手。”
淩煙幾近是半個身子都在沈霜照懷裡,如此近的間隔,她身上的溫度與氣味都在刺激著沈霜照的感官。沈霜照不由蹙眉,彷彿與三年前一樣,淩煙周身的氣味還是那般和順,有種令民氣神泛動的魔力。認識到本身的這類設法後,沈霜照臉上就出現了可疑的紅色,她究竟在胡思亂想些甚麼。她低下眼眸,遁藏著令她難堪的淩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