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[第2頁/共4頁]

筆跡草率難辨，字裡行間的熟諳感卻讓他的眼睛有些潮濕。

歸心壁道：“是你向席宗主告密的？”

“…………”賀靈淡淡地望他一眼。

賀靈一言不發。

歸心壁說：“我看就是他偶爾間發明以後，被君衍之打傷才告密的。他一貫恨不得君衍之出題目，如果發明瞭，不告密纔怪。”

“文荊的事臨時放在一邊不說，”段軒緩緩打斷眾弟子的話，“我隻想曉得君衍之是不是讓你和我墮入猖獗，幾乎害了阡陌、少言的人。”

君衍之在離他十步遠的間隔處落下來，卻不敢開口問，隻一動不動地望著他。

“是。”

君衍之低下頭，隻見一隻黑黝黝的、臉盆大的龜趴在他的腳下，契而不捨地咬他的褲腿。他哈腰將這龜抱起來，一動不動地望了好久，輕聲道：“他走了，又隻剩下我們兩個了。”

“……忽視之過，難辭其咎。”

君衍之眼圈一紅，怔怔而望。

兩人都喜好以武力來決定勝負，照這模樣下去勢需求乾上一仗。

“另有嗎？”

身材彷彿受了重傷，彷彿在垂垂減弱，他卻不在乎地坐在鬆樹下。

巨塔在空中扭轉，遮天蔽日，但是落在地上卻非常小巧，剛好能握在手中。

柳阡陌的麵前一晃，恍忽間一個深灰色的高大身影落在他的麵前。

席放喊道：“不成！”

“荊師弟是如何回事？”

君衍之的雙瞳俄然一變。陽光下，那對瞳孔幾近半透明，成為非常淺的虎魄色。世人從心底生出一股懼意，紛繁握緊了手中的劍，膽量本來就小的更是脫口而出：“你要做甚麼？”

“宗主……”柳阡陌咬牙。

君衍之捧著巨塔，漸漸地暴露些許驚駭之色：“該如何救他？”

“走吧。”聞人慕悄悄推著他。

君衍之一動不動地站著，胸前、腰腹上的傷口汩汩冒血，卻像冇有痛覺，怔怔而望。

莫少言說：“如何能夠呢？我倒是感覺明天聞人慕的神采有些奇特。”

“……源源不竭的真火燃燒，直到化為灰燼。”

席放倦怠地揮了揮袖子：“明天臨時歸去，明日向其他各派告訴君衍之的事。”

賀靈在山間一處亂石旁停下。

“我自當緝捕君衍之返來。”段軒向來不喜廢話，也毫不會低頭，簡短不客氣地說，“宗主若冇彆的事，讓我把這件事查清楚，各位都請回吧。柳阡陌即便有不對之處，也有我這個做師父的管束。”

“內裡有甚麼？三昧真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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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長卿等人敏捷追逐，卻見君衍之拉起賀靈的手臂，化成一道青光，不見蹤跡。

席放口麵無神采地默唸口訣，誅仙塔飛在空中，扭轉著緩緩變大。

霎那間，一陣卷著亂葉飛舞的暴風吹來，飛沙走石，帶著把人冰凍起來的絲絲寒氣，陰冷攝人。

君衍之一怔：“甚麼話？”

“……冇再說彆的嗎？”

“跟我來！”

“冇了。”賀靈扭頭飛在空中，忍不住又有些活力，“荊師弟為你送了性命，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
此語一出，弟子們義憤填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