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[第3頁/共3頁]

一句話說得文荊臉紅起來。

俄然之間，體內的最後一絲靈氣泄入玉簡當中。

文荊心想，都已經跟他這麼密切了，也冇需求坦白甚麼了，便道：“我平生的經曆有些獨特，我如果說了，你千萬不要感覺我胡思亂想。”

“不是，我睡夠了。”文荊抹著君衍之臉頰上的淚水，輕聲安撫道，“我們此後能在一起，應當歡暢纔對，師兄彆哭了。”

這清楚是有些自大，讓君衍之心疼得說不出口。

文荊無語，提示道：“師兄忘了麼……另有人在追殺我們。”

君衍之一動不動地抱了他八個時候，終究氣虛力竭，靈氣耗儘，緩緩地半坐起來。以他現在的修為想醫治煉虛法器形成的傷害，公然是件不成能的事。

“如果恒陽宮真的源出自清虛劍宗，那必定是在兩三千年之前。當時枯木道人管理清虛劍宗，恰是繁華鼎盛之時，並冇有傳聞產生甚麼爭端、分裂。”

“彆急……師父那邊已經籌辦好了。”君衍之在文荊耳邊輕聲道，“我們漸漸往清虛劍宗去，不必太焦急，隻等師父那邊有了動靜，便能……”

那玉簡上的字體是人手寫而成，有些草率，看得出寫字的人表情不佳。

“不曉得，應當是清虛劍宗的人。”君衍之低頭深思一會兒道，“我也隻不過是猜想……恒陽宮有兩千多年的汗青，又冇有《五行歸元劍法》的出處和記錄，我纔有些思疑，實在一點證據也冇有。”

君衍之不動聲色地把它放到床下。

君衍之挑眉：“……這是你所說的那本書上寫的？”

兩人不到半晌便回了小堆棧，君衍之叫伴計端來一罈酒和幾盤小菜，在房間裡與文荊對飲。文荊不太常常喝酒，拘束推讓了幾句。君衍之雲淡風輕地說：“你不喝，我就餵你喝。”

門口俄然傳來“咚咚咚”的聲音，像是一塊堅固的石頭凶悍地敲著門。

文荊終究又熟睡了，毀掉的半邊臉仍在壓在枕頭上。君衍之輕手重腳地把他翻了一個身，抱在懷裡，向著文荊的臉噴了一口氣。

“此生若不成仙，我讓你萬劫不複。”

文荊如果不在乎也就罷了，可他嘴上不說，內心卻一定這麼蕭灑，連入眠時，都下認識地把左臉埋在枕頭被子裡擋住，隻把無恙的右臉暴露來。兩人交歡時，文荊也不喜好點燭，老是下認識地低頭側身，不想讓君衍之看到他毀掉的麵貌。

好久以後――

他的手中出現白光，悄悄落在文荊的左臉上，撫摩他受傷的臉頰。靈氣沿著傷痕漸漸滲入、舒緩，一向延長到文荊的皮膚和血液裡。

玉簡裡有一套木係療傷術法，不知有甚麼服從。以後寫了一大段草率的話，胡言亂語，彷彿說了一個與他無關而長遠哀傷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