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安神暖茶[第1頁/共3頁]

懷瑾端走了茶盞，忍著睏乏應和道：“便真是真的，他是郡王，又是太後親孫，除了賢人，也無人能將他如何。”

“可若真的是真的呢……”恩梵攥緊了部下的錦緞被罩，像是自語：“若都是真的，該如何辦呢？”

奉先大殿，歲首大朝會上，文武百官之前，安順王妃按正品大裝，跪於玉階之下，麵龐哀而不傷，話語句句腐敗：“吾兒恩梵，自幼喪父，生性敏弱，未及弱冠之年，便命喪親兄之手……葉氏之子修武，資質平淡，脾氣暴戾，不守祖德、不遵聖訓，善無微而不背,惡無大而不及，年方弱冠，蟠木之質,可覺得容.愚心不悛,凶德彌著！豈可守器纂統,承七廟之重？萬望賢人三思！“

“除了皇叔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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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郡王握拳側頭，暴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采來，沉吟很久方俯身沉聲道：“實不相瞞，侄兒曾托恩梵幫手，彙集葉氏一家橫行霸道、心胸不軌之事，想以此禁止陛下過繼葉氏子為太子，誰知比來纔剛有所得，便出此不測，侄兒不得不思疑此中另有內幕，我已在暗查證據，若當真如此，毫不能另梵弟這般抱屈而死！”

可麵色慘白的順王妃卻並未理睬她，隻是雙目無神的盯著瓦盆內燒著的火苗：“你說，當初我若冇有鬼迷心竅讓她傳承王府，是不是便不會有本日了？”

第十三章

隻可惜恩梵叫的再大聲，也並冇有一人會在乎，安順王妃沉默很久，平平平淡回了一句：“我等著你的證據。”

見恩梵說的慎重，懷瑾倒也稍稍正視了些，漸漸問道：“怎的會都……出了事呢？是誰害了公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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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是方外之人，便不勞郡王掛唸了。”

這邊諸事都籌辦安妥，等的恩梵一起，便趁著天氣第一個出了宮，王妃早已在府中等著。

“呸！童言無忌！這話可不能胡說！”

“侄兒已向太後請旨，還請叔母遷至我郡王府，恩霖必然視您為親母無二，代梵弟為您養老儘孝！”轉眼間，又是黑衣素服的福郡王滿麵哀思的跪在佛堂，勸說的恰是一身緇衣的安順王妃。

這般下來，三天的時候一晃而過，彷彿隻一個眨眼，太後的聖壽之宴，就在本日了。

連著陪了她好幾夜，白日裡卻也不得歇息，懷瑾的麵色也有些怠倦了起來，恩梵看著他換了兩遍水，為本身擦了排泄的盜汗，終究啞著聲音開了口：“我冇事了，你歇著吧。”

再過三日，就是方太後的五九聖壽，人年事大了，逢九便是個坎，太後便並不樂意大辦，是以隻籌算在宮內辦個平常家宴，南書房也藉此停了下來，幾個門生本日一早便可回府，籌辦賀禮。

恩梵聽後終究沉默下來，合上了眼睛，懷瑾見狀又在旁等了一陣，見恩梵呼吸安穩也終究放下了心，輕手重腳熄了蠟燭，退了出來。

捧著溫熱的茶湯，恩梵終究從夢境中母妃那七竅流血的景象中回過了神來。

許是夜色誘人，恩梵也垂垂被懷瑾的聲音安撫下來，重躺了下來睜眼問道：“懷瑾，我如果死了你會如何辦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