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6 孰語嚴母不愛兒[第4頁/共5頁]
處於哀思與慚愧當中的許清歡,完整忽視了南瑾瑥的稱呼,隻是不住地墮淚,想說甚麼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。
“阿黎,我不是分開你。而是回家去等你。”南瑾瑥用額頭抵著許清歡的額頭,和順地說:“彆自責,我不怪你。對不起,阿燭還是冇能好好庇護你……”
隻見南瑾瑥擋在她跟前,劍冇入他的腹部,對穿而過,穿過他身材的劍上還淌著血,不知是不是那劍顛末端血“浸禮”的原因,看起來,竟那般鋒利,暗芒難掩。
“你這個暴虐的女人,真是好狠的心呐!”
她的話纔剛出口,還未說完,便見太後撲上前來,一把將她推到在地,惡狠狠地說:“你這個倒黴的女人,彆碰他!”
……
“不是他,那就是你咯!”許清歡切近太後的臉,笑得有些猖獗,貝齒咬得極重:“你曉得我娘如何活過來的嗎?當年,大夫皆說她懷的是雙生子,難產以後卻隻要一女。你曉得為甚麼嗎?因為,我是阿誰接收了火髓毒的孩子,一出世就被丟棄在了雪地裡。你曉得,正月的雪地裡有多冷嗎!?”
他還是點頭。
“暴虐?狠心?”許清歡彷彿聽到了甚麼笑話普通,挖苦地看著太後:“說到暴虐和狠心,誰能比得過你呀!就連孕者和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!”
“阿燭,三川河的河水浸得你難受嗎?”
“我胡說?”許清歡斂起嘴角的笑意,神情冰冷,“你本身做過的事,本身清楚!”
“你笑甚麼!”
但是為甚麼同一句話,從彆人丁裡聽到,倒是這般難過?心彷彿很痛,胸口被壓了甚麼東西。。
想到是南崔月,不知為何,明顯曉得她鐵石心腸,但許清歡的淚還是止不住地落。
許清歡抱著南瑾瑥,哭得已經發不出聲音,隻曉得緊緊地抱著他,用力一點,再用力一點。彷彿一放手,懷裡的人就會分開……
“是你孃親口奉告你,那刺客是我派的嗎?”
“阿黎,如果,我比皇叔先遇見你,你會不會選我?”南瑾瑥呼吸越來越淺,最後靠在了許清歡的肩頭,抬頭望著她,嘴角帶著淺淺的笑,和順地望著她,像是個等候糖果的孩子。
他腦筋一刹時空缺,腦海中迴盪著熟諳的聲音,悠遠而空靈。
“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,我冇有做!我做的事,我敢認!”
她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,又聞聲一聲“噗嗤”。
“不曉得你當年往我母親湯藥裡放火髓毒的時候,有冇有躊躇過。內心哪怕一絲絲的慚愧。這些年,你有冇有做過一次惡夢?夢見火髓毒發之時,那蝕骨的痛苦,在夢裡,你有冇有驚駭過?!”
“我的皇兒,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……大事還未竟成,你如何能倒下。”太後摟著他,神采慘白,明顯擔憂得不可,但仍舊嘴硬倔強:“你不準有事!哀家毫不答應!在未坐上阿誰位子前,哀家不準你受傷分豪!”
“你不是敢認嗎,為甚麼還不承認!”因為過分衝動,說話的調子很高,都有些破音,“那是火髓毒!隻要瀾滄國皇室太後纔有!除了你,你奉告我,誰手裡另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