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南王繾綣畫中人[第1頁/共4頁]

見葉尚成皺著眉，還是疑慮，南瑾瑥輕笑點頭：“孃舅果然是思慮周祥之人。”

“嗯。”

南嶢暄還是一襲青衣，銀色麵具。“講。”

許清歡。許清歡。你是她嗎？

除了葉尚成，另有幾位大臣。

“因為我初九被棄，又獨安閒雪地裡度過了九個拂曉，以是師父叫我九黎。”

隻是南瑾瑜不曉得的是，青冥的非她不成，不是說南瑾瑜的江山非許清歡不成，而是他要做的事，非許清歡不成，普天之下，不，是六界以內隻她一人可矣！

“雪蓮。”

“這句話前次已經講過了。本王要的是許清歡是如何到方青霖身邊的！”

這晚。

畫中雪山延綿，梅花樹下兩人並肩而立，女子白衣如雪，男人青衣如畫，卻隻是背影，不見其容。

“嗬嗬……”南嶢暄輕笑，衝聲音的方向舉起了手：“來，我抱你。”

“對呀！”

“大人，當真非北如歌不成？”荷花池畔，南瑾瑜望著青冥的背影扣問。

“結局如何自有天定，不成窺測天機。若強改天命，禍落誰家，便是無人料定。”

很久，青冥纔開口，冷酷卻果斷：“非她不成！”

“如此看來，此棋下得。”葉尚成這才放心下來。

“我要跳啦？”

“那婢女是多久跟著許清歡的？”

“是呢。”當年他喃呢著，如何能夠？平凡人說到這類事哭都來不及，如何能夠還像她一樣笑得開高興心的？

南嶢暄往左悄悄邁了半步。

“如歌！不得與梁王殿下無禮！”見勢，慕曉芹趕快上前拉住許清歡，擔憂她在做出更大膽之事。

“嗯。”九黎牽著他往前走，又走了一小會兒，她停下。“現在我們就站在梅樹下了。”

委宛的逐客令，南瑾瑥天然懂，透過紗帳，許清歡背對著他，看得不逼真，但那曼妙的頸項倒是諱飾不住。

南嶢暄想，當時她必然笑得很對勁，很滿足。

昨日，本日，進宮僅僅兩日，北如歌卻受了諸多委曲，而他不但不能幫她，反而將她置於更加尷尬的境地。

“無虛閣老閣主一貫喜好雲遊，且行跡不定。我們乃至連老閣主三年前的那次出遊去了哪些處所都查不到。請王爺懲罰！”

“嘿嘿……”樹上的人兒高興地笑了，跟他說：“再往左一點兒。”

“可……”南瑾瑜躊躇再三，還是開口：“她如此天真純真，怎能獲得皇兄信賴？照著她的性子，三言兩語便會不管不顧，馬腳百出，豈不是好事？”

青冥昂首望向雲間的明月，麵色無波無瀾：“第一步已經勝利。梁王府該是定奪行動了。”

“嗯呐。”耳邊傳來枝椏折斷的聲音，“啪嗒”，“啪嗒”一聲又一聲。“這裡就這麼一株梅樹，師父可喜好婢女了，我們折一些歸去好不好？”

“此事本就難辦，懲罰就免了。下去罷！”南嶢暄一手撐著頭，微微感喟。

“哦？如此說來，九兒豈不是不該該像雪？”

梅樹下的南嶢暄悄悄鵠立，梅樹上的九黎折了一支又一支，舉目素淨，清歡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