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南王繾綣畫中人[第3頁/共4頁]

“有孃舅在旁和爾等經心極力，瑾瑥定不孤負諸位跟隨。”南瑾瑥朝各位大臣微微一拱手，“如此講與孃舅聽罷。本日送北如歌回府，她身材不適，卻擺佈不肯讓大夫診脈。”

畫中雪山延綿，梅花樹下兩人並肩而立，女子白衣如雪，男人青衣如畫，卻隻是背影，不見其容。

“我叫九黎。”那年，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，一股子清冷從掌心一向伸展到他的心口，清脆動聽的聲音委宛在他耳畔。

“為甚麼？”清脆的聲音裡溢滿迷惑，很久語氣篤定：“我感覺更像雪。”

“無虛閣老閣主一貫喜好雲遊，且行跡不定。我們乃至連老閣主三年前的那次出遊去了哪些處所都查不到。請王爺懲罰！”

“鵝黃色。”她利落答覆，停頓半晌，她又說：“我穿的是紅色的裙裳，像這裡的雪。阿九你本日穿的是青色的衣袍，嗯……嗯……”

南嶢暄還是一襲青衣，銀色麵具。“講。”

“對於北如歌，孃舅但存候心。”南瑾瑥坐在高位，端著一杯清茶，並不咀嚼，隻是停在鼻翼。

南嶢暄想，當時她必然笑得很對勁，很滿足。

“嗯。”南嶢暄伸開手臂，下一刻，懷中一重，心頭一暖。

“此事本就難辦，懲罰就免了。下去罷！”南嶢暄一手撐著頭，微微感喟。

“你這返來得短長，讓大夫幫你把評脈，也好開個方劑調度調度，免得經後難受。”南瑾瑥不怒反笑，抬手握住許清歡的皓腕，將她的手壓下，作勢要扶她躺下：“聽話。”

她“嗯”了好久，纔開口：“像是樹。嗯……像……像茶樹！因為阿九身上老是有淡淡的茶香，很好聞。”

“你爬上樹了？”

“你著白衣，身帶菡萏暗香，不該該是雪蓮嗎？”

先前許清歡感覺他是體貼，但剛纔他騙她說不看大夫，卻預備點她安眠穴。加上昨日紫宸殿與本日萬壽宮之事，許清歡現下對皇家之人冇有一點好表情，抓起壓榻腳的玉石擲向南瑾瑥：“出去！出去！騙子！！”

看了南瑾瑜半晌，青冥薄唇方啟：“南瑾瑥多麼周到之人，不管藏很多深，總會讓他發覺非常。北如歌，潔淨如雪。任他如何查證摸索，北如歌就是北如歌。”

青冥昂首望向雲間的明月，麵色無波無瀾：“第一步已經勝利。梁王府該是定奪行動了。”

“阿九……”很久，樹上傳來了不幸兮兮的聲音。

除了葉尚成，另有幾位大臣。

“大人，當真非北如歌不成？”荷花池畔，南瑾瑜望著青冥的背影扣問。

“嗯。”

“北蜜斯確切是人間可貴一見的美人，但大業要緊，還望殿下謹慎。”葉尚成雖為長輩，但畢竟南瑾瑥是王，他為人臣，且他日即位，一臣一君。

梁王府。

心下微動，南瑾瑥勾唇：“打攪了。”

“不……不知。”

“是呢。”當年他喃呢著，如何能夠？平凡人說到這類事哭都來不及，如何能夠還像她一樣笑得開高興心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