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諾敏瞧一眼多鐸，哥倆好似的拉著季開生走了。低頭看看菊花，就聽菊花抿嘴，“本來是他呀！”

多鐸哈哈大笑，“嫂子，我還叫你一聲嫂子，你彆看我不喜好範文程，可我感覺，他那樣的人，實在也不錯。總比洪承疇、錢謙益那樣的老狐狸順快多了。阿誰誰，季開生是吧，你不是說你要到都城嗎？爺送你去。咱先說好了，本日罵爺，爺不計算。到了都城，你彆罵我哥。揚州旬日是我乾的。那冇體例，打了這麼多年，手底下兵，總不能一個大子不見吧？都跟他洪承疇似的，拿著故鄉的錢在這兒圍而不戰，一點兒油水撈不著，咱還打甚麼呀？咱倆，你說不過我，我也說不平你。省點兒力量，到都城了，考個進士我瞧瞧。寫字，我不可；兵戈，你不可。還是到皇上跟前，教他認字吧。”

捂臉遁走......

諾敏拍拍菊花，“這就是改朝換代。想來，我們路上碰到的阿誰季開生，既不想剃頭髮，又不想冇了命。實在是無法之舉。”

諾敏點頭，“再看吧。”

菊花一行此去，順著京杭大運河南下，一起上，有科爾沁侍戍衛送，見了很多異地民風。

第十章千裡緣分

諾敏苦笑，“都是老百姓。再說，要不是多爾袞那廝定下剃髮異服，我才懶得管事呢。”

那人嗬嗬一笑，“夫人蜜斯想必是八旗之人吧？看侍衛打扮，您二位也算貴族了。”

季開生與五步外，牽著一頭小毛驢，笑著對諾敏拱手，“夫人莫急，鄙人傳聞都城來歲科考，路見夫人，得知也是前去都城方向。想與夫人一起回京，插手科舉。路上也好有個照顧。”

“哦？”諾敏聽了，把這話在內心咀嚼一番，“真的假的？”

多鐸“嗨”一聲，拉著人走遠了。

說白了，就是想要一隊免費保鑣。

諾敏聞言，冷喝：“甚麼人，躲在背後不出來，謹慎姑奶奶一箭射去，刺穿你喉嚨。”

諾敏坐在馬車上聽了，問菊花：“這裡不是不兵戈了嗎？如何還要我去救？”

菊花想了想，“我們要去找八旗軍隊，你若不怕，就在背麵跟著吧。”

因是蒙古侍衛，身上帶著多爾袞發的證明，守門很快放行。過城門時，還能瞥見很多人列隊比及剃頭挑子前，等著換髮型。街麵上，已經有很多人換上了馬褂箭袖。菊花趴在諾敏懷裡，悶了半天，才顫巍巍昂首，“血淋淋的，好驚駭。”

諾敏見多了戰後荒地，連連感慨戰役害人。到了姑蘇城外，進寒山寺燒香，懇請佛祖，保佑八旗將士，從速滅了南明，還百姓一個清平故裡。

季開生眯眯眼，“王爺說的是。術業有專攻，還望王爺，多多積善，少開殛斃。”

菊花昂首看諾敏，諾敏抿嘴一笑，叫來貼身嬤嬤，“去，叫人查查，季先生家裡，可有大福晉嗎？”

菊花想了想，“他應當會留鼠尾。我瞧著，他還年青，內心頭，一定冇想過在新朝有所作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