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貴妃出浴[第1頁/共4頁]
一時四個嬤嬤全走了,暖帳內,隻餘捲菸環繞,日光昏昏,透過絹紗帳頂,照進池子,黃黃晃晃的一片。娜木鐘靠在池壁上,手臂泡在溫水裡,劃拉著一池碧水,百無聊賴。公然是溫泉水滑洗凝脂,溪流娟娟軟有力。聽著潺潺水聲,更覺腹內火氣漸起。微微自嘲一聲,“公然是年紀大了,喝不得烈酒。才戔戔幾杯,這顆心,就開端泛動了。”
娜木鐘狠狠心回絕,說博果兒生父皇太極與察哈爾部有些嫌隙,本身歸去倒也罷了,如果博果兒跟著歸去,不免生出事端,給阿布鼐添亂,反倒不美。甘願忍耐思念之苦,也但願兩個兒子過的好。末端,還催促阿布鼐勤往妻妾帳篷裡住住,但願早日抱上孫子,如此。
我要擦擦鼻血去,有人作伴兒冇?
隔了一會兒,娜木鐘昏昏欲睡,迷瞪一下,問:“董鄂家丫頭呢?有甚麼話說不完?早該返來了。”
娜木鐘喟歎一番,“不幸兩宮太後都不知享用如此美好之地。白白便宜了本宮這個寡居之人。”
烏雲珠不放心,接二連三叮嚀,說父母老來得子不輕易,對小哥兒必然要好生照看。既不能管過甚,又不能不管。
娜木鐘接連擺手,“如何比不得?打今兒起,你就是本宮的乾女兒了。”一疊聲的叫人擺酒焚香,以告長生天得知。
身後嬤嬤換了小衣服,挽起袖子上前捏肩。聞聲娜木鐘這麼說,倉猝賠笑:“主子您這是勞逸連絡,一張一弛文武之道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我一向都冇認識到,董鄂妃很能夠就是多爾袞死前埋下的棋子,哦哦,實在,滿洲正白旗出身,已經很高了。為甚麼那麼多彆史都說她出身卑賤,導致皇太後不待見她捏?
阿布鼐複書,請母親放心。還說如果機會合適,情願帶著察哈爾部孩子們前去北京,看望母親。
娜木鐘擺手,“送甚麼東西,我乾女兒陪著我,甚麼東西冇有,還怕委曲了不成?”
娜木鐘抿嘴兒,伸出玉筍普通的手指指帳門,“那請吧。”
一旁宮女、嬤嬤們接連擁戴,“可不是麼。彆的不說,單看烏雲珠女人,那模樣,那身材兒,跟主子年青時候真是像極了。這要跟主子站到一起,外人指定說,‘喲,姐妹花兒’。”
“慢著,”娜木鐘一隻手抓著大毛巾,一隻手扶上雕欄,汲著腳尖兒,謹慎上來,一步一步走到近前,伸手悄悄搭上豪格肩膀,稍稍一點,落上一滴水珠,溫潤清澈。豪格肩膀一顫,頭也不敢回,“大貴妃,您另有甚麼事嗎?”
與察哈爾部商討安妥,娜木鐘放下心來,算算日子,離秀女初選另有幾天,乾脆多留西山幾日,每日裡帶著烏雲珠泡泡溫泉,說說閒話。探聽到那日烏雲珠對順治回眸一笑,令順治念念不忘,娜木鐘對烏雲珠更加上心。接連十數日形影不離,到處以長輩自居,不時暴露一副關愛馴良模樣,送金飾、送衣服,連給十一公主留的玉佩也調用過來,親身掛到烏雲珠衣衿上,趕著誇獎:“都說科爾沁格格長的美。依我看呀,我們滿洲董鄂部出來的女人,那是一點兒不差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