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夢醒時分[第1頁/共4頁]

老寺人聽他生機，這才明白是順治來了，倉猝蒲伏回話：“不敢有瞞萬歲爺，院子裡的地，是靜妃娘娘不準打掃。她說，唯有如此，才氣顯得這裡是廢後冷宮，苦楚哀怨。方是應景。”

不一會兒，一身明黃鳳袍快步入內，身後一幫宮女、寺人簇擁著。皇後站在床前三步遠處，恭恭敬敬施禮問安。這個皇後一開口，順治大吃一驚，忙叫她：“抬開端來。”

菊花任由他靠著，騰出一隻手來，清算棋盤，重新落子，嘴裡說道：“皇上，你覺得――做了阿誰夢，就能竄改汗青嗎？實話跟您說吧，那纔是戲台上的玩意兒，當不得真。史實始終就是史：博爾濟吉特烏達布拉其其格是您的廢後，董鄂妃追封為端敬皇後，這統統――都被光陰刻在了史乘上，不會竄改。姑祖母死了，多爾袞王爺死了，肅親王豪格――也死了。都不能重活。皇上，歸去吧。永壽宮是冷宮廢後所居之處，地氣硬，彆凍著您了。”

順治趴在她肩上，雙臂摟住不肯鬆開，喃喃著抱怨道：“朕一醒來，就來看你。你卻好狠的心。”

順治“夢”裡跟她鬨慣了，隻當她欲拒還迎，越勸越來勁。菊花無法，隻得大喊拯救。吳良輔在外聽著不對勁，冇順治叮嚀，不敢入內。石妃娘娘石英在偏殿聞聲，擔憂起來。恐怕董鄂妃身後，順治發瘋。聽著菊花一聲高比一聲，躊躇一刻，不顧世人勸止，單身突入。

巴特爾得知乃是菊格格叮嚀，固然不解，還是失職儘責護送石英出宮。石英不敢回孃家，到京郊野，跟巴特爾說了實話。巴特爾聽了，微微點頭，對著紫禁城方向叩首，握拳發誓：“格格放心，主子會好好照顧石女人的。”

順治心中愈發驚奇，頭暈暈的，不知如何回事。漸漸走疇昔，挨著菊花坐下，頭靠在她肩上，柔聲抱怨：“如何亂七八糟的，甚麼都變了。朕甚麼時候多了這麼多小老婆，另有青格兒，另有石氏。阿哥、格格也都不一樣了。一會兒我們一同去看額娘，叫她把人都打收回去吧。”

順治聽了“靜妃”二字，心中雖知乃是菊兒，總感覺彆扭，擺手叫石英帶著世人下去，命吳良輔守在門口，本身挑簾子進屋。

就聽菊兒聲音答覆：“不知如何的，本日總覺心神不寧。”頓了頓又說，“他日叫人摘些菊花來做枕頭，好安安神。明天做了一夜惡夢，現在想想我腦仁就疼。”

青格兒點頭稱是。過了一會兒，看玄燁帶奶嬤嬤出去，青格兒踟躇問道：“姑祖母，姑姑在永壽宮裡，已經呆了八年了。您看――是不是趁著董鄂妃下葬，科爾沁來人，請他們悄悄帶姑姑歸去？畢竟，她還年青。”

順治奇特了，“石氏？你是誰家女兒，何時入宮？”

青格兒漸漸低頭，輕聲答覆：“回皇上話，菊姑姑在永壽宮。”

菊花正在推拒，就覺順治兩眼一懵，頭一歪，倒在一旁。菊花從速站起來，就見石英一手拿簪子，一手還想再衝順治紮兩下，好叫他睡熟了。到底心疼表弟，菊花伸手攔住，拉過石英看一眼，伸手替她攏攏耳旁碎髮，說道：“好mm，謝了。不枉我們平日好了一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