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夢醒時分[第3頁/共4頁]

順治擺手，“皇後在嗎？”

正想著，就叫老嬤嬤帶著宮女們端茶來。瞅見順治，嚇了一跳，手裡茶杯、茶盞咕嚕嚕跌了一地。顧不得撿，倉猝叩首存候，山呼萬歲。宮女們一個個從速跪下。順治奇了：菊兒身邊――何時能容的了這麼多妙齡女人了？還一個個長的這麼都雅？嘖嘖，莫非朕多日不碰女人，夢裡頭竟然都是美人？

順治最見不得彆人跟他打彆扭，聞聽這話，不顧身虛體弱，一頭撲倒菊花，按在炕上低聲謾罵：“就曉得你冇安美意。你用心的不是？扔了皇後桂冠，就能休了朕，跟巴特爾雙宿雙飛了是不是？奉告你，做夢。就是廢皇後，也是皇後。生是朕的人，死是朕的鬼。生生世世都彆想逃離朕。你不就是怪朕寵幸彆的女人嗎？朕承諾你，從今今後，隻跟你一小我生孩子，還不可嗎？”

順治趴在她肩上，雙臂摟住不肯鬆開，喃喃著抱怨道：“朕一醒來，就來看你。你卻好狠的心。”

不一會兒，一身明黃鳳袍快步入內，身後一幫宮女、寺人簇擁著。皇後站在床前三步遠處，恭恭敬敬施禮問安。這個皇後一開口，順治大吃一驚，忙叫她：“抬開端來。”

青格兒不無擔憂，“姑祖母，皇上會不會――又去找姑姑出氣？”

青格兒漸漸低頭，輕聲答覆：“回皇上話，菊姑姑在永壽宮。”

菊花含笑點頭，“我算了一卦，你們有伉儷緣分。快走吧。我叫老嬤嬤去知會他。一會兒，你從後院出去。跟他彙合。”

老寺人聽他生機，這才明白是順治來了，倉猝蒲伏回話：“不敢有瞞萬歲爺，院子裡的地，是靜妃娘娘不準打掃。她說，唯有如此，才氣顯得這裡是廢後冷宮，苦楚哀怨。方是應景。”

這一日，皇後崩。

順治聽了“靜妃”二字，心中雖知乃是菊兒，總感覺彆扭，擺手叫石英帶著世人下去，命吳良輔守在門口，本身挑簾子進屋。

永壽宮後殿屋裡安插，倒是一向冇變。菊兒還是年青時模樣，鬆鬆挽著一窩髮髻，坐在炕上，對著棋譜漸漸落子。聞聲響動，昂首笑笑，問一聲：“來了？”道一句，“坐吧。”還是低頭去看棋譜。

石英看他說的誠心，不由落淚，陪著磕了個頭，唸叨：“姐姐，你要保重啊。”

順治心中愈發驚奇，頭暈暈的，不知如何回事。漸漸走疇昔，挨著菊花坐下，頭靠在她肩上，柔聲抱怨：“如何亂七八糟的，甚麼都變了。朕甚麼時候多了這麼多小老婆，另有青格兒，另有石氏。阿哥、格格也都不一樣了。一會兒我們一同去看額娘，叫她把人都打收回去吧。”

順治“夢”裡跟她鬨慣了，隻當她欲拒還迎，越勸越來勁。菊花無法，隻得大喊拯救。吳良輔在外聽著不對勁，冇順治叮嚀，不敢入內。石妃娘娘石英在偏殿聞聲，擔憂起來。恐怕董鄂妃身後，順治發瘋。聽著菊花一聲高比一聲，躊躇一刻，不顧世人勸止，單身突入。

留下一幫大小寺人、長幼宮女，大眼瞪小眼，不知皇上又發甚麼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