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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頭一驚，剛要展開眼睛，一隻暖和的手及時伸過來擋住她的視野。

一個陌生魯莽，一個節節敗退。

“但是你如何辦？”江苒擔憂地看向他。

十一建議脾氣的模樣真像個孩子，可即便是孩子，也是天下最標緻的孩子。

衛襄望著她，兩眼亮得驚人，柔嫩的紅唇迷戀地啄著她的手心：“苒苒，苒苒，我實在是太歡樂了。”

江苒的眼眶漸紅：“一人做事一人當，是我冒充了郭六，我自會承擔結果。”

衛襄道：“你說晚啦，我已經甚麼都跟父皇承認了。”

江苒點點頭，就當是哄他高興了。

他是那麼歡樂。江苒的心不由擺盪起來：她已經敗露了身份，或許下一刻就要送命，又何必再和他為了這些細枝末節鬨得不鎮靜呢？或許明天她就再也見不著他了。何況，他如許對她，她固然羞赧，可……可也歡樂得很。

過分了！江苒完整慌了神，下認識地伸手去推衛襄，卻聽到他一聲痛苦的悶哼。莫非他的傷還冇好？她頓時僵住，不敢再動。

江苒氣結，可再趕他走已經來不及了。黃德永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
苒苒是擔憂父皇會懲辦他嗎？

江苒道：“我確切犯了錯。”

“嗯。”衛襄抵著她的唇悄悄應了一聲，聲音也啞得短長。他微微退開些，望向懷中鮮豔無倫的小少女，目光柔嫩如瀲灩春波。

“苒苒？”衛襄不敢置信地看向她。

黃德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：“陛下有旨，宣女人上正殿對證。”然後便是排闥的聲音。

江苒道：“陛下曉得了我的實在身份。”

江苒想要躲，卻那裡敵得過他，很快便迷含混糊的，再次沉湎在他的纏繞打劫當中。

她的手無聲地垂落下去。

“十一……”她開口，聲音啞得短長，把本身都嚇了一跳，這麼柔靡婉媚的聲音竟是出自她口嗎？

這個衛襄當然曉得，江苒的身份還是他奉告宣和帝的。“以是呢？”他問。

衛襄望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，肉痛極了：“父皇實在過分度了！我去找他。”明顯和他都說好了，還要恐嚇苒苒。怪不得苒苒方纔在他懷中那麼和婉，任他予取予求。那……他到底該指責父皇還是感激父皇？

他的吻，生澀而貪婪，如熾熱忱，卻又如水和順。

江苒的神采立即唰的一下變得慘白。

“苒苒。”衛襄用力抱緊她,頭埋在她頸間,近乎貪婪地呼吸著她的味道，喃喃道，“對不起,郭柳的事我冇措置好,讓你受委曲了。”

衛襄越聽越不對：“是我讓你假扮的……”

衛襄大喜，表情盪漾難以按捺，猛地靠近，在她臉頰上重重地啾了一口。唇下觸碰到的臉又滑又嫩，如凝脂，如溫玉，叫他流連忘返，忍不住又是一下。

江苒狼狽地站起，隻覺手足發軟，不由狠狠瞪了衛襄一眼。這傢夥實在太猖獗了。

“苒苒，苒苒……”半晌，他微微退開，喃喃喚著她，每喚一聲便戀戀不捨地輕啄一下她的唇角，如何也嘗不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