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代善[第1頁/共3頁]

努爾哈赤沉吟了半晌，站起家來，拱手見禮，“是我莽撞，衝撞了先生，還望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，包涵一二。”

宣度心中悄悄竊喜，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，總算是把努爾哈赤給繞了出去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，宣度笑著問道：“若我所料不錯，賢明汗首戰劍鋒所指之處，應當在撫順吧？”

努爾哈赤悶哼一聲，兩眼望天，傲然道：“你既自大國士之才，自該曉得當年我太祖武元天子僅以兩千五百懦夫起兵反遼，便可橫掃天下。現在我麾下坐擁十全能征善戰的八旗兒郎，如何就不能夠成績大業？”

努爾哈赤坐在那邊，滿頭的盜汗，一時候竟無言以對。

努爾哈赤蹙眉問道：“複製？”

“啪”的一聲巨響，努爾哈赤拍案而起，勃然怒道：“那我問你，六合君親師，以何為尊？”

努爾哈赤年已近花甲，但仍然精力矍鑠，兩目如電普通，在宣度身上掃過，聲若洪鐘普通開口問道：“你，便是南朝秀才，宣度？”

努爾哈赤悶哼一聲，“兵來將擋，水來土掩，女真兒郎，又何懼之有？”

宣度淡淡道：“若君以國士待我，我自以國士報之。”

宣度想了想道：“自永樂天子以後，明朝曆代君主，皆服膺天子守國門之祖訓，對外戰役一貫倔強。若賢明汗倉促起兵，則明朝高低必當集結精兵以泰山壓頂之勢洶洶而來。”

宣度趕緊躲開行禮，“賢明汗客氣了。”

宣度拱手應道：“不第秀才宣度，見過賢明汗！”

宣度心內裡那顆一向提著的大石，也總算落了下去。他大要上再平靜，心內裡卻也不成製止的打著鼓。努爾哈赤縱橫疆場四十餘年，身上的殺伐血腥味道，讓野獸都不敢近身，也就是穿越眾死了大不了再重來的底氣，讓宣度硬挺到了現在。

努爾哈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“詳細說說。”

努爾哈赤彷彿被氣笑了普通，特長點著宣度，“好，好，那我便來問你，如有你助我，能夠奪天下否？”

宣度皺了皺眉頭，道：“正所謂，此一時，彼一時。滄海桑田，世事情遷，前塵之事，並不能與現在混為一談。”

宣度持續道：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，大明再孱羸，也是地大物博的天朝上國，人丁富強。天子再昏庸，也是龍子龍孫，血液裡還流淌著洪武天子，永樂天子的殺伐勇敢。賢明汗大誌勃勃，是功德，也是好事。”

努爾哈赤的臉上，閃過一片黑漆漆的陰霾，野獸普通的眸子，盯著宣度冷森森道：“南朝人自古脆弱怯戰，就算我打不進北都城去，南朝朝堂也隻會對我女真各式示好皋牢，如何就會有滅族之禍？”

宣度嗬嗬笑道：“怕是當年豐臣秀吉，哱拜另有楊應龍起兵之前，大抵都和現在的賢明是一樣的設法吧？”

宣度麵帶調侃，嗤笑道：“賢明汗，好大的胃口啊！以蛇吞象，就不怕撐著了麼?”

努爾哈赤嘲笑著問道：“那君上呢？”

宣度笑道：“我想，賢明汗對李如鬆應當並不陌生吧。那請你撫心自問，在朝鮮戰役之前，你可曾想到過，李如鬆對疆場上大局的掌控，戰機的掌控，會在其父之上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