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撞破[第2頁/共3頁]

常滿壽笑笑，心道這女人可真是苦儘甘來了。

疇前隻感覺後宮內裡兒那些女人不過是爭寵鬥豔，為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爭辯論吵，現在想想啊，後宮這類地兒，可真是不見硝煙的疆場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行走的每一步，就像那棋盤子似的，一著不慎滿盤皆輸。

到了建章宮，剛過雙鳳闕，就見常滿壽抱了拂塵在那兒不斷的走到。蘅言感覺風趣，笑道：“諳達這是如何了？”

“秦蘅言！”天子冷不丁的開口，肝火沖天的模樣。

而天子麼——

先是讓雨燕拿了她的肚兜給張六福，再趁她不在的時候，將張六福的東西扔在她的箱籠裡，這麼一來，那邊張六福一口咬定同她有私交，她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了。

可真不是人呆的地兒。

蘅言掙紮著要起家，卻被天子用力按在懷裡轉動不得。

今兒個再聽秦姮嫵這麼一說，那股子蒼茫頓時消逝了：合著天子不過是懷了這麼一個肮臟心機。

“去廣儲司，將蘅言的穿戴記檔給改了，然後——”他微微入迷，眼底深處有細碎分裂的光芒流轉：“將那件肚兜記到蕭朝歌的穿戴檔下。”

常滿壽很懂色彩的出去回話兒。

她揣摩著，萬歲爺現在不過是冇獲得她纔對她這麼上心，比及獲得了，還不是像破抹布一樣的拋棄？她本身有幾斤幾兩還是有點子憬悟的：一不貌賽西施，二鄙人比易安，三又反麵順賢惠，放著才貌雙全的秦姮嫵和順賢惠的皇後不喜好，天子豈會就對她有了至心？自古帝王多薄情，她這倦怠性子，還是留著出宮相夫教子吧。

她低著頭，瞧不見天子的神采，隻能聞聲耳邊粗重的喘氣聲，似是在死力壓抑內心的仇恨。半晌兒，天子才幽幽開口：“朕渴了。”

叫她這麼一揣摩，感覺心內裡兒放下一大樁子事兒似的，渾身舒坦。

常滿壽瞥了她一眼：“甭打斷咱家的話。主子爺去西圍房找你房裡的那幅畫兒，就是前次主子爺賜給你的那幅璿璣圖，也冇通傳就去了。可巧了，瞧見雨燕那丫頭在翻滾你的箱籠，正籌辦往箱籠裡擱肮臟東西呢。”

天子猝然伸出一隻手來，緊緊抓住她的手腕，咬牙恨齒的說了一句：“你就那麼不信賴朕？”

玉瑩“呀”了一聲：“……可這真是苦了小主了，幸虧小主到處為言姑姑著想，她還到處擠兌你，可真是……”

玉瑩吐吐舌頭，不敢再接話，見主仆倆都出了朝陽宮了，這才問道：“小主但是要回絳珠殿了？”

蘅言忙起家奉茶。禦用的描金海晏河清碗，盛著廬山雲霧茶，纖纖玉手捧著，多麼賞心好看標一幅畫。

玉瑩有點兒不大明白：“那小主將才為甚麼要跟言姑姑說那話？”

“可，小主如何曉得主子爺對言姑姑上心了？”

常滿壽可真是個好主子，怪不得能坐上禦前大總管的位子。見蘅言這神采，忙不迭的叫人將雨燕拉了出去，又很有眼色的將一眾閒雜人等都給攆了出去。

再提起這事兒，蘅言唯感覺心中酸澀得難受：“那天萬歲爺給奴婢上藥後，奴婢記得將肚兜擱在箱籠上了，第二天起來後發明哪兒都找不到，以後因事兒太多，奴婢一時忽視，將這茬兒給忘了，誰曉得竟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