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上任[第1頁/共3頁]

“這是為何？”

提到這個，太皇太後眯著眼笑得更歡：“還不是言丫頭阿誰潑猴，一大早的就惹哀家發笑，”說罷朝四周瞧了瞧，冇瞥見蘅言，不由得唸叨著：“喲，這個潑猴呢，她主子娘來了，還不從速上茶？轉頭細心她的皮。”

太皇太後獻寶似的朝皇後笑道：“這言丫頭就是個活寶，今兒非得要給我煮新奇的物什喝，你瞧瞧，你們都在這等半晌了，她那兒還冇個譜呢。”話語雖責怪，可耐不住滿心的歡樂。

蘅言拿著那枚金鏤空鑲珠扁方不知所措，苦兮兮得：“老祖宗，這扁方奴婢用不著啊，並且太貴重了，奴婢可不敢要。”

神仙祝壽，寄意繁華長命。

這話說的雖平平，但皇後已經臉紅了起來，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樣，羞赧的不曉得說甚麼好。

皇後忙跪了下去，低著頭，髮髻上的血紅色珠子顫巍巍的垂在臉龐：“臣妾知錯了。”

“來，讓哀家瞧瞧，”太皇太後將手裡的翡翠碗遞給素滿，然後拿著她的小肉爪細瞧，連連心疼著：“不幸見兒的孩兒，在掖庭那邊吃了多少苦了，你瞧瞧這指尖上的繭子，定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拿你使喚。”

“子詹纔不過十歲的孩子，”太皇太後嘟著嘴，不大樂意：“天子也真是狠得下心。”

皇後輕咳了一聲：“姮嬪昨兒早晨侍寢，這會子身子不大舒暢，已經告了假了。”

蘅言忙謝了恩：“回老祖宗的話，奴婢昨兒晚睡得挺好的，還夢見老祖宗了呢。”她跪在太皇太後腳邊，偎在她膝蓋上，笑盈盈的：“奴婢夢見何仙姑捧了仙桃送給老祖宗，老祖宗體貼我們，還賜給了我們吃呢，那桃兒，又甜又軟的，可好吃了，今兒夙起來，我還在流口水呢。”

正說著，蘅言捧了描漆麻姑獻壽的茶盤出去，上麵擱翡翠碗，蓋子扣著，瞧不見內裡是甚麼東西，不過已經模糊約約聞見內裡苦澀的氣味。

皇後拿喜鵲登梅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，歎了口氣：“臣妾也是捨不得，可子詹不但是我們的孩子，還是天下的儲君，如果毀於婦人之手，就對不住列祖列宗辛苦打下的江山。”

老太太含混了一聲，“哀家記得前朝的時候太子都是住在東宮的，天子差人補葺一下不就成了，怎的還新建了府邸？”

蘅言難堪的讓太皇太後拿著她的手瞧，可重點不對啊喂！(#`O′)她隻是撒下嬌罷了，真的不是說指尖的繭子-_-

皇後考慮了會子，摸索道：“老祖宗，臣妾想著，要不從速讓蘅言調到建章宮去吧，冇的再出了甚麼不測，讓那蕭朝歌鑽了空子可就不好了。”

全部壽康宮裡都瀰漫著太皇太後的笑聲，一向到巳時初的時候，皇後率後宮宮妃來給太皇太後存候，她還正抱著寵嬖的渡水葫蘆貓笑：“皇後你身子可大安了？哀家瞧著你氣色像是紅潤了些。”

喜得老太太一夙起來就笑得合不攏嘴，直嚷嚷著“言丫頭這個潑猴，就是會說話，嘴巴像是抹了蜜似的”。

說不定真如淑妃說的，老太太上了春秋，親人又都離世了，更加的懷舊了，那便但是大大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