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1四爺正妻不好當(修)[第2頁/共4頁]
周婷內心頭跟堵了塊石頭似的,卡著她的喉嚨口叫她欣喜的話都說不出來。馮氏需求的也不是有人給她出主張,她要的隻是聆聽,周婷拿起杯子喝了口茶,見她像是說不下去的模樣,一抬手叫了珊瑚:“去調了蜜鹵子來,拿些個甜點心,越甜的越好。”
“你總要念著他的好纔是,怎好把他往外推?全部兒大清國,似你如許的,已經是頭一份了。”周婷內心為她感喟,嘴上還在安慰她。如果當代,出了這事,她要如何措置都行,依著她的手腕,叫個男人淨身出戶還不輕易,現在倒是在當代,離了男人,女人連出門都不輕易,似周婷這模樣的,家門口的青磚地都冇踩過幾次,又能往那裡去?
士農工商,販子確是社會職位最低的,農戶有錢還可穿綢,商戶人家最多穿個絹,再往好了穿,被人捏住了就是把柄。馮九如如果冇投到胤禛門下,那裡能像現在這麼安閒。
等送走了馮氏,翡翠纔跟周婷抱怨起來:“馮家也太不端方了,怎的帶了個冇學過端方的人來,
馮氏剛一開口另有些豫色,現在越說神采越是果斷,聽了周婷這話闔了闔眼,剛還含在眼眶裡的淚珠順著眼角滑下來,她抬手一拭,帕子上繡的木棉花似沾了露水,眉毛輕抬,揚聲笑了笑,那根飛遠了的鷂子線就又扯了返來:“也是我癡了,丈夫丈夫,一丈以內纔是夫,隔了我那麼遠,竟還信他是個潔淨的。”
領了她了情,天然也想要回報她,見她實在冇有理家的才氣,才幫著她出主張彈壓那些妾,相處越久,兩個女人也算有了真交誼,馮夫垂垂明白她想走的心,本來都已經許了她的,總歸馮九如是個見花愛花的,走一回貨就要帶個女人返來,馮氏如許的,多一個少一個他都不在乎,誰知馮夫人竟一病不起了,環顧身邊隻要她一個能托孤的。
菖哥兒一歲多,纔剛會叫娘,家裡失了仆人又失了主母,一家子鬨得不像話,趁亂摸出去偷東西的賊差一點兒就摸進主院,她帶著兩個老仆,抱著菖哥兒窩在馮夫人的靈堂裡頭,把家裡值錢的東西藏在棺材底下,這才保住了馮家大半家財。
馮氏在周婷這裡坐了一上午,喝了兩壺梅子蜜茶,吃完一碟窩絲糖,到走的時候又哈腰一福:“一向冇同福晉說過我,我本家是姓謝的,單名一個瑛,如果今後遞了帖子來,福晉可彆打我出去。”
“他的買賣越做越大,何如買賣大了心也跟著大,前兩年我還跟著跑,外頭有那刺耳的,他也幫我攔著,這兩年,不似疇前了。”馮氏神采一黯:“那些汙七八糟的事我哪有不曉得的。南邊富庶人家多,買賣立得起來,他一年跑個兩趟,哪次不住個兩三個月的?原是他是朝北坐,一應事隻要求人的,現在卻隻要彆人湊趣他的。”
還冇傳聞過有能合離的皇後,周婷一起走一起想,那些本來想著甜美的事,現在倒跟品了口黃連似的。她或許這輩子都要帶著如許的擔憂了,胤禛不是冇有包管過,可哪一對伉儷好的時候不是山盟海誓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