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3章 駙馬歸來[第2頁/共3頁]

“官家，老臣倒是有些迷惑……如果朝廷不準食利……那放貸如何算？另有，本來在東京的時候，有很多人都靠著出租房產度日……另有一些恩蔭官職，差未幾都能算成坐享其成，莫非說官家都不答應？”

趙桓點頭，不過他有想起來一件事，“呂卿，你們家算是道學之家，名臣輩出……說實話，朕還真是有些胡塗，不曉得你們道學到底在講甚麼？你能不能給朕指導迷津？”

“嗯！”趙桓欣然點頭，“冇錯，朕能打贏金人，光複故鄉，靠的是人，接下來治國複興，還是要靠人……就連放在呂卿也說了，統統都要靠人才……既然如此，做學問的底子為甚麼不能放在人身上？以人的目光，去研討天，去研討地，研討山海，研討萬物，研討……人！”

“宋金開戰以來，光是兩河，喪失的百姓就有幾百萬之多，為甚麼天道能如此狠辣？既然上天無情，上天不成靠……我們又為甚麼要熱臉貼冷屁股？莫非就不能放心研討人道，走出一條新路？”

趙桓探身，俄然低聲道：“呂卿，曆代學者，為何固執於天理民氣？”

老呂聽到這話，完整冇法淡定了，“過分了，過分了……官家千萬不成做此念想，天子就是天子，就是萬民君父，就是九五至尊，總而言之，是最高貴的人！”

“甚麼千裡，是萬裡啊！”

趙桓擺手，“呂卿，便是朕給邸報寫文章，也是要收稿費的……稿費和田租不一樣，這個你明白吧？”

正在老呂感慨之時，俄然虞允文急倉促跑過來，臉上儘是憂色，跟撿了狗頭金似的。

“不！”

“官家，不管乾甚麼事情，都要先有人才，現在朝廷興學力道前所未有……隻要三五年以後，或許就會有源源不竭的人才，彼時官家做事就會輕易很多。”

趙桓目光閃亮，微微一笑，“所謂天子，不過是萬民之仆罷了！”

“官家，老臣不過是略儘微薄，又是朝廷官吏，做事情理所當然，如何能妄圖回報？”

官家把姿勢放得那麼低，他們又何故自處？

趙桓點頭，“很好，呂卿公然深知朕心……種田，做工，講授，寫作……這都是在締造財產，都是發掘一小我的才氣……至於地租這類，倒是實實在在的壓榨剝削，不能締造財產，反而會逼得人家破人亡，朝廷決然不能答應。”

趙桓笑道：“你總算說出了限定這兩個字！實在這套說辭不但是限定天子，也庇護了皇權……得失之間，很難說得清楚的。實在朕在之前就講過，在治國這一塊，便是天子，也要守端方，尊奉法度，不能肆意胡來。如果能把這一條在儒學當中申明，是不是不消糾結天理？”

“官家，老臣實在是不明白，官家為甚麼如此看不上天理二字？大膽懇請官家明言！”

“這個……官家，其實在諸子百家之時，各派都是講究天道的，非隻儒門一家！”

虞允文笑著點頭，“錯，是從倭國返來的……又多走了一國啊！”

“官家，老臣大膽懇請官家，以國度安穩為先，決然不要拋出這些驚世之論……老臣會秉承天子意義，細心推斷，很快就會給官家一個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