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五章 下馬威[第2頁/共3頁]

徐衛走得早，日未當空就已經到了華州城下。那入城口兩邊都是執槍挎刀的士卒，緊盯著進收支出的行人。當看到徐衛一行身著戎裝而來時，一個軍漢出麵擋住。抱個拳問道：“敢問各位打哪處來？”

你當來人是誰？不是旁的，恰是打當年紫金山浮橋保衛戰起，就跟徐衛鬥了無數個回合的姚平仲。這廝不是提了殿前都虞侯，如何呈現在華州？姚平仲看到徐家兄弟，那臉上不天然地抖了抖。

那人回道：“卑職不過是小小都頭，軍漢們魯莽笨拙，衝撞了知軍，卑職賠罪了。”說罷。一揖到底，隻差冇觸到空中。

徐四一聲嘲笑：“也好，擺佈同州一攤子事，招了幾千生瓜蛋子，行列還站不好。”

徐衛等三人出來，抱拳施禮，口稱見過大帥。那人點點頭，以一種在武臣不常見的悠長語氣問道：“本帥方到華州，對僚屬尚不熟諳，不知哪位是被金人稱為紫金虎的徐衛？”

曲端冇有答覆，又問了徐四姚平仲，便命落座。時堂中已經有四五位武官先到一步，都是陝華路下各地統兵之將。曲端唱名時，徐衛才得知，姚平仲現在是陝州兵馬都鈐轄，兼陝華路兵馬副總管。

姚平仲一見，也調轉馬頭，大聲道：“歸去！直娘賊，甚麼東西！”

徐衛聽得不對勁，亦笑道：“卑職從未聽聞，不知大帥從那邊得知？”

徐衛走在最前頭，隻當冇聽到，對方跑得快，繞到馬頭前攔住，滿臉堆笑施禮道：“徐知軍慢行。”

“定戎。”彆看虎捷的番號上至今有個“鄉”字，可徐衛這些兵個個感覺本身比禁軍還牛，這說話也帶著一分傲氣。

華州地盤固然不大，但因是關中軍事重鎮，下轄五縣六鎮，厥後分出去華陰縣改成定戎軍，便剩四縣四鎮之地。將陝華路帥司設在此處，能夠看出本路的首要防備工具就是河東李植。得益於虎捷鄉軍接連剿平賊寇，挫敗李植，華州境內漸趨安寧下來。徐衛一起看去，隻見地步裡農夫如常更作，放養的娃兒也抱著鞭子落拓地閒逛。如果不是很多村落都在練習勇壯，還真讓人覺得這是承平亂世。

當得知是要驗朱記後，姚平仲大怒道：“爺爺十八歲便縱橫五路，你須是認得！不然，也該認得老子腰裡這口刀！”姚家到底是西軍元老級的老將門，口氣就是這麼橫。

他為甚麼到了陝西？隻因在都城實在混不下去了，都說箭射領頭雁。在女真人退兵以後，趙桓成心拔高武臣職位的作法終究引發了文官個人的反彈。姚平仲本來屁股上就不潔淨，天然倒了黴。一班言官鉚足了勁彈劾他，陳大哥賬都被翻出來。趙桓即使想保他，可無法此人犯了公憤，連半個替他說話的都冇有。乃至連他想回熙河路老巢的慾望也落了空，最後被貶到陝州，跟徐衛作鄰居。就這。都還是趙桓庇護的成果，不然，要按那幫文官的設法，非下他大獄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