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九章 耀州告捷[第2頁/共5頁]

這句吼聲刹時傳遍衙署，李綱何灌兩人對視一眼，都麵露驚色！喜從何來？捷從何報？是耀州，還是定戎？正不解時，那幾人已經到於廳前，見一戰將，身長不過六尺五寸，二十出頭年紀，麵黑但不必，見了他二人，抱拳施禮道：“卑職康隨，見過兩位相公！”

何灌見狀，乾脆跟他交了底：“想必相公曉得‘詳議司’吧？官家於詳議司堆積執宰重臣，檢驗自攻遼以來之軍政得失。若論軍務之失，莫過於兵無鬥誌，將無征心，朝廷常常使文臣領兵，亦有失公允。是以，相公你宣撫於前，何灌製置於後，就是要一革軍中弊端。依我看來，西軍戰力最強，成規也最深！如何才氣肅除？就是要把這些個大帥們挑下去，換成曲端如許的人，朝廷才氣真正地掌控西軍！”

何灌大抵也猜到他要說甚麼，不去點破，受了那杯敬酒，喝得一滴不剩，這才聽得李綱未語先歎，繼而道：“我奉詔宣撫陝西，負擔養兵、恤民、禦敵之任務，幾年來，也算是鞠躬儘瘁。但常常使綱痛心疾首者，莫過於諸路帥司互不協同，批示混亂。個彆將領擁兵自重，鄙視有司！”

種師中和徐原的答覆傳到京兆，李綱不覺得然，何灌聞訊大怒。你們兵力充沛，竟將但願放在遙不成及的徐衛身上？這清楚就是遁辭！如果徐衛不來，你們就瞪著雙眼看死金軍？冇有了徐衛，陝西六路不活了？徐衛是有些本領，可他再能，頂天了就是一員良將，他有竄改乾坤之力麼？甚麼？他杞縣劫糧就曾逆轉過局勢？對，那次算他短長。可這回婁宿的西路軍氣力之強，遠非當初的金軍東路可比，人家現在堵在關中平原的入口，徐衛如何出去？

“拿來！”種師中一聲喝，信使雙手呈上信囊，解開係口的細繩，取出一物來。卻不是甚麼黃金牌，而是一塊木塊，長一尺，周身塗著硃紅漆，後背刻著“軍前急務，不得入鋪”，意義是，這是告急軍令，信使不得入驛站交代，隻能在馬背上順次通報。正麵所寫的，纔是製置司號令。

李綱也是欣喜莫名！心中狂跳不已！一把奪過戰報，展開細看。曲端在軍報中詳細描述了戰役顛末，並說瞭然各部之間的職守環境。由他率兩司直屬的軍隊佈陣主攻，秦鳳兵斷金軍後路，環慶兵從旁幫手。

好一陣以後，他開口問道：“太尉的意義如何？”

何灌也放下筷子，以手指李綱，而後自指道：“相公與灌，都是擁立官家即位之忠臣。你我二人前厥後到陝西，為哪般？莫非相公看不出官家的情意麼？”

這兩日，接連有曲端的軍報送抵兩司。仲春二十二，秦鳳兵經邠州入耀，曲端隨即引軍北上，一向張望的王似也在同一天經富平開赴淳化。仲春二十三，曲端再報，已與兩路友軍商定，擇日決鬥。仲春二十四，無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