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六章 難兄難弟[第1頁/共5頁]

“這也無妨，曲端屢遭架空，懷才而不遇。隻需許以殊賞，加以拉攏，再命其進兵，必能有所建立。”何灌說道。

李綱不再說話了，他已經明白何灌的意義。明知王似趙點不會佩服曲端，但還是命令讓他們引軍前來。成果顯而易見，王似趙點陽奉陰違，以曲端的脾氣，必會對此二人不滿。如此一來，他隻能更加挨近兩司。

“報！”兵士拖長的聲音在宣撫衙署中迴盪。連日來，宣撫司的佐官們已經垂垂風俗了接連不竭的軍報。丹州淪陷，鄜州喪失，同州、陝州、河中府……短短一個月，女真人拿下了陝西東部大片城池。現在，全部陝西東部隻要延安府和定戎軍還在西軍手裡，可張深死守不出，種師中徐原等人又拒不出戰。宣撫司的號令對於這些西軍將領，也隻能略微比廢紙好一些。

婁宿如何不知這個事理，前幾日在同州，宋軍身處一馬平地之地，毫無依托，恰是我軍鐵騎逞威之時。現在，對方退到定戎來，明顯就是想仰仗境內的險要與我周旋。倉促之間如何破得？

定戎軍，關西鎮前十五裡。

“前些光陰，宣撫司命諸路往耀州集結兵馬，數環慶秦鳳兩路最為拖延。讓他們聲援，恐怕比及長安淪陷，也不見他等蹤跡。”李綱聞言嘲笑道。

李綱王庶對視一眼，病了？這麼巧？半晌以後，李綱道：“既然製置少保病了，秘聞當前去探視，備轎。”語畢，轉頭掃視二堂一眼，大步而出。凡是觸及其目光者，無不垂首。

何灌聞言輕笑一聲，歎道：“唉，身負皇命，卻不時力不從心，忸捏忸捏。”

李綱將被角放在床上，輕咳兩聲，有些不天然地笑道：“聽聞製置少保抱病，秘聞特來看望。”

郊野當中，百十騎風馳電掣，直奔關西鎮而來。在鎮前不遠處勒住戰馬，窺視城鎮。金軍統帥婁宿鮮明在列，他見那關西鎮西側有座壁壘，丈把高的矮牆環抱營前，牆上宋軍彷彿也發明瞭他們，不時有兵士奔上牆頭。彷彿籌辦迎敵。

王庶不知甚麼時候靠了過來，見李綱如此模樣，摒退了佐官。上前幾度欲言又止。很久，終究還是說道：“宣相，此危急存亡之時，我等墨客，不通軍務。是不是……請何少保過府商討？”

李綱一時為之語塞，何必如此諷刺？你明知種師中徐原等人不顧我宣撫司軍令，放棄了同州，現在屯兵定戎拒不出戰，卻拿這話來講？

婁宿又朝關西鎮望了一眼，調轉馬頭往北而後，活女領百餘鐵騎殿後。對方見他們撤退，倒也不來追逐了。

“如此一來，會不會反而招致其他帥臣的忌恨？”李綱的擔憂不是冇有來由，曲端的資格固然不算淺，但跟其他幾路大帥比起來，總償另有差異。如此拔高他，恐怕會讓本就對兩司不平氣的大帥們更加離心。

就在他考慮之際，何灌又道：“雖說首要依托曲端，但宣撫司無妨命令環慶王似，秦鳳趙點，命他們救濟京兆。”

何灌此時展開眼睛，見李綱立在榻側，初時覺得本身瞧錯了，定睛一看，公然是他！猛地坐直了身子，抱拳道：“宣相，你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