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三章 沙場老將[第1頁/共5頁]
就在同州鏖戰之時,耶律馬五引偏師輕取丹州,威脅延安,鄜州兩地。鄜延路經略安撫使張深命駐軍鄜州的劉光世引軍拒敵。劉光世前些日子汾州一戰,率先逃竄,被降三官留用。這回接到號令,也籌算力戰而雪前恥。率鄜州兵馬向東推動不到五十裡,正趕上耶律馬五。劉光世的先頭軍隊一看到凶悍的金軍就嚇得望風而逃。返來陳述說,金軍鋪天蓋地而來,不知其幾十萬眾。劉光世聽罷,對部將說,我軍兵力,若去迎戰,恐也不保,不如轉向延安。
當下便起家表態道:“既如此,卑職領命!這便歸去清算兵馬,明日一早即赴陝華助戰!”
臘月初四,婁率驅雄師出戰,徐原毫不逞強,引涇原、同州、定戎諸軍出寺前鎮。兩軍對陣,徐原在扣問王彥以後,擺出了與“疊陣法”大同小異的一種陣形。以長槍居前,坐不得起,弓弩居後,以備射擊。虎捷鄉軍擺疊陣,是以馬軍庇護兩翼,在陣前設置拒馬鐵鉤,以防備陣未成而敵馬隊來襲。可徐原不這麼乾,他用持大斧的重步兵庇護兩翼,而把馬軍擺在全陣的最後。
入內落座,因局勢告急,李綱連茶也冇叫來一杯,就開門見山地將兩線戰況向種師中簡樸說瞭然一番。當聽到劉光世一仗不打,直接放棄鄜州轉進延安的動靜時,這位老將拍案而起,痛斥道:“國度養兵千日,不過用在此一時。劉光世也是將門之子,當初童貫征遼,數他父子二人跳得最歡。好似這陝西諸路裡,就他劉家精忠愛國普通。成果,征遼之役一敗……罷罷罷,這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!宣相,有何叮嚀,直管說來。”
好你個劉光世!汾州大戰,你就率先逃遁,導致三路西軍潰敗,成了此次女真提早南侵的禍端。現在你又不戰而退,放棄防區,枉你是將門之子,竟然這般模樣!
“那秘聞就安坐城內,靜待捷報飛傳了!”李綱起家拱手相送道。
曲端的名字,種師中倒是聽過的,其父曲渙,任左班殿直,戰死疆場,也算是忠良以後。受父蔭而供職軍中,與夏軍戰,屢建功績。由他領軍,拱衛長安城應當綽綽不足。
實在,李綱內心多少能猜到一些。當初青澗種家將,麟州楊家將,府州折家軍,熙河姚家軍,號稱四大將門,種家一向是排第一。現在種師中是種家將裡碩果僅存的一名,他聲望既高,資格也老,如果用他掌六路兵權,朝廷恐怕不會放心。是以,官家派來了親信武臣,何少保。
種師中眉頭微皺,他不是不肯意去救徐原徐勝。徐彰當年就是種諤的部下,算起來,現在的徐家將從根上講,就是出自種家。更不消說,種師道歸天之前,在手劄裡還大力獎飾了徐衛一番。
出征誓師的時候,劉光世慷慨激昂地表示,如能破敵,他願為前鋒。張深公然派他為前鋒,劉光世領著前軍行進不到三十裡,就趕上耶律馬五的前軍。見金軍剽悍,又有引退之意,其部下有一悍將,名喚王德,外號“王夜叉”勸諫說,鄜已失,延安必保,金軍固然勢大。但其遠來,又在平陽受阻,其鋒芒已不複銳,能夠一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