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五章 宣製之爭[第1頁/共5頁]

這題目倒還真把吳階給問住了，徐衛率軍在小西山血戰時，他正返鄉探親，底子冇參與那次作戰，因而向姚平仲保舉了楊彥。這是姚平仲第二次與虎捷鄉軍並肩作戰，上一回是姚徐駐防京東京南之時，是以見過楊彥幾麵，知他是徐九部下大將。楊大雖不待見姓姚的，可疆場上十萬孔殷，顧不得私怨，便將小西山作戰顛末簡明扼要說了一遍。

徐衛點點頭：“請六哥代稟三叔，就說徐四徐九稱謝。”

徐九內心一跳，臉上卻不露分毫，躬身一揖道：“那就請恕小弟不能遠送兄長了。”

現在想這些已經冇多粗心義，不但太原冇有拿下來，三路雄師還蒙受如此大敗。眼下鄜延張深，環慶王似都跑得冇影了，不管如何得把剩下的弟兄帶歸去纔是，不然有何臉孔回陝西？一念至此，咬牙道：“你們速往南撤。本帥引軍殿後。”

李綱一時不悅，聽你這話，火線打了敗仗賴我不成？是我在批示麼？我缺了你賦稅麼？陝華、鄜延、環慶，三路西軍出去打個河東半壁，這纔多久，大敗而回！我如果再把涇原兵賭上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，對陝西而言，接受得了麼？你倒是儘管兵戈了，我身為宣撫使，不能不考慮陝西全域性吧！

吳階非常驚奇地看了姚平仲一眼，也道：“姚副帥所言有理。”曲端還要對峙，張家兄弟一齊苦勸之下，方纔應允。當下，留虎捷鄉軍和姚平仲所部斷後，自領殘軍器速撤退。未幾，徐勝引楊彥馬泰二將並數千馬步軍趕來，言金軍緊追不放，眨眼便至。吳階將曲端號令轉告於他，徐四遂留下楊馬，引同州軍自去。

李綱出來的時候，看到何灌是這類架式，也冇了昔日的酬酢客氣，直接問道：“製置少保何來？”

“這就是你的不是了，一家人怎地提及兩家話來？二叔歸天，我父哀思萬分，多少年，我冇見過父親大人掉淚。徐榮侄兒到都城報喪時，父親在書房裡是老淚縱橫……”徐良說到這裡，竟似也哽嚥著不能持續。半晌以後，歎了品氣，走到香案之前，燃上三柱暗香插上，而後，又規端方矩跪在地上，也不管那石板堅固，咚咚三個響頭。看得徐衛麵有悲慼之色，倒是徐洪底子連看也冇看一眼。

軍令一下，早就支撐不住的兵士或席地而坐，或抬頭栽倒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舔著枯燥的嘴唇。還要不時重視背麵，指不定哪一陣金軍就追來了。正這麼想著，背麵又傳來鼎沸之聲，慌得驚弓之鳥般的兵士一躍而起。定睛一看才鬆了口氣，本來是虎捷鄉軍。

“大帥，歇一陣吧，此地已快到山區，想來女真人不會那麼快追上來。”張中彥提著把捲了口刀，吞著唾沫說道。

“那徐和的下落？”

徐良走後，徐洪想著山東軍中也是一大攤子事，正欲告彆。徐衛卻叫道：“五哥留步。”

徐和？有些印象，隻是記不清畢竟是誰了。徐洪見狀，解釋道：“徐和，就是徐家莊的保正。李成帶著亂軍圍了徐家莊大肆搏鬥，詰問我徐門祖墳安在。父老多不肯言，就是這個徐和領著高軍將我徐氏先祖墳塋十六座掘了個潔淨！過後，我想重斂先人遺骨，竟連一根也找不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