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五章 宣製之爭[第3頁/共5頁]

曲端勒停韁繩，張目四望，半晌以後問道：“這是哪處？”

姚平仲一聽，你殿後？你華州親軍還剩幾個？恐怕不敷女真人塞牙縫的，遂勸道：“大帥，我部受損較輕，還是平仲殿後吧。”

李綱坐下，也冇號召他，乃至冇有正麵答覆題目，而是問道：“三路雄師可撤返來了？”

吳階提口刀，渾身的血汙，奔到曲端麵前下了馬，抱拳道：“大帥！金狗追過來了，徐知州正率虎捷楊彥馬泰二將阻截，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。”

“事已至此，多說無益，儘快理清此次戰事顛末，有功的賞，有過的罰。”李綱麵無神采地說道。

徐和？有些印象，隻是記不清畢竟是誰了。徐洪見狀，解釋道：“徐和，就是徐家莊的保正。李成帶著亂軍圍了徐家莊大肆搏鬥，詰問我徐門祖墳安在。父老多不肯言，就是這個徐和領著高軍將我徐氏先祖墳塋十六座掘了個潔淨！過後，我想重斂先人遺骨，竟連一根也找不到！”

曲端在部將保護之前快速奔進，他頭盔已掉，身上鎧甲也是殘破不堪，左臂，後背，都有折斷的箭桿，明顯是受創不輕。神采黑得嚇人，嘴唇已經開裂，看著滿野逃命的士卒，內心不由更加恨了。

何灌見他不接話茬，再一次沉聲問道：“宣相，因何拒發涇原兵？”

徐洪搖了點頭，並不搭話。兄弟倆到底還是走了疇昔，徐良朗聲喚道：“九弟。”

悔不聽徐九之言，悔不消馬擴之策，乃至於此。唉，現在悔怨也冇用了，還是想想如何善後吧，這敗仗一吃，此後河東局勢指不定又如何生長。最最要命的，這回是宋軍背棄了靖康和議，不知女真人接下來會有哪些行動。一想到這些，李綱不由頭痛，撐著腦袋在那坐了半晌，俄然坐正了身子，徐九呢？

大名城，白馬寺。

磕完了頭，徐良將徐衛拉到一旁，小聲道：“九弟，為兄有一事需得提早知會你。我離京之時，陝西有本上來，據父親大人說，李綱要求朝廷將你‘奪情起複’，敏捷回陝西複職。此事，你內心得有個數。”

“大帥，歇一陣吧，此地已快到山區，想來女真人不會那麼快追上來。”張中彥提著把捲了口刀，吞著唾沫說道。

李綱一時不悅，聽你這話，火線打了敗仗賴我不成？是我在批示麼？我缺了你賦稅麼？陝華、鄜延、環慶，三路西軍出去打個河東半壁，這纔多久，大敗而回！我如果再把涇原兵賭上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，對陝西而言，接受得了麼？你倒是儘管兵戈了，我身為宣撫使，不能不考慮陝西全域性吧！

泥人都有三分土性，何況堂堂宣撫大使？李綱一拍茶幾，大聲道：“本官總不能將陝西六路都賠出來吧！”

“哼，多承宣相過問，如果不是姚平仲領著徐九的軍隊在郭柵鎮阻擊，此番出去的陝華兵能夠就回不來了。”何灌嘲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