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夏津之虎[第3頁/共3頁]

徐衛使了個眼色：“彆急，我們是講事理的人。”對方敢把話說這麼滿，想必是有侍無恐，我倒要看看，你有幾斤幾兩。想到此處，又轉向楊進“我這小我讀書未幾，但也傳聞過賭債賭償，你說呢？”

這話一出，就連賭客都感覺楊進真不是個利落人，既然承諾賭債賭償，又何必擺這一道？

“拚了！”一見馬二被人揍成這副德行，楊彥雙眼一紅，就要上前冒死。在夏津縣，隻要我們欺負彆人，現在竟然被人欺到這份上了，不弄死兩個，難消心頭之恨！

“我在問人。”徐衛還是那副口氣。

楊進聞言大笑：“還想賭？嫌輸得不敷麼？”若論打賭，咱穿開襠褲就玩骰子，竹牌，閉著眼睛也能玩過你，看來傳言不假，徐衛固然手底下工夫了得，腦筋卻不太好使。起先還擔憂，本想趁著這廝得病，存亡難料，滅了他一夥人的威風，可他卻俄然呈現了，事情恐怕有變數。現在看來，就算他徐衛再短長，不過是個莽夫，不敷為慮。

不但他一頭霧水，就連圍觀的賭客們也是摸不著腦筋，心說這但是徐衛，徐家老九！夏津縣馳名的小霸王！這位小爺但是以暴戾聞名，誰見了他都躲著走，明天如何……

“好！不見棺材不掉淚，我讓你死個明白，來！”楊進把手一揮，走到一張大賭桌前立下，那叫一個氣定神閒，信心滿滿。張慶楊彥悄悄叫苦，徐九固然技藝了得，可這賭技倒是爛到姥姥家了，十賭九輸，這不是擺瞭然要往火炕裡跳，拉都拉不住麼？

那民氣裡也冇底，不是說這徐九手腕暴虐，為人驕橫麼？這副做派，清楚是個謙謙君子，莫不是在耍甚麼花槍？

“好說！鄙人楊進，江湖上朋友抬愛，送個外號‘冇角牛’，半月前接辦這大通賭坊。”那楊進倒是非常托大，底子不拿正眼看人。徐衛既然是夏津有頭有臉的人物，想要賽過他，就必須比他狠，比他橫！

徐衛伸手一擋，打斷了他的話，上前兩步。他一動，四周圍觀世人退潮般齊齊後撤，圈出了園地來。按常例，徐家老九一出馬，話不過三句便要大打脫手，還是先躲為妙。

“五百兩！你當你是知縣相公？”楊進一掌拍在桌麵上，差點冇跳起來。

楊進聽罷，如同吃了一顆放心丸，大聲道：“好！諸位都來作個見證！你徐衛在夏津縣也是號人物，一支左手，我作價五十兩！”好個冇角牛，的確應當叫鐵公雞！他輸了毛都不消拔一根，如果贏了，徐衛如何結束？如果真剁下一條左手，今後就是個廢人。如果狡賴，名頭也就臭到家了。

“第二句……”人群持續後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