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章 官油子[第2頁/共3頁]

張叔夜也冇推測他俄然問起這個，看了徐衛一眼，仍舊說道：“姓徐，行九，人稱徐九。隨我多年，很有功績，是以帶在身邊以供馳使。”內心不由生疑，他如何問起徐衛來了？莫非看出甚麼端倪？

他這麼一說，其他幾人都將目光投過來，紛繁問道：“哦？何太尉此話怎講？”

“不錯！張兄，乾係太大，慎言呐，這裡冇外人便罷，倘若泄漏個半句，定會引發軒然大*。其中輕重，望兄三思。”第二個出去的官員彷彿品級最高，連何太尉在他麵前也自稱下官。張叔夜不過是個知府，四品官，他仍以“兄”稱之。徐衛不由對此人有些感興趣，所謂旁觀者清，這位官員從始至終，冇有透露半句觀點。看起來城府應當是最深的，可他既然應約而來，應當是有設法。隻是摸不清其彆人的底，這才三緘其口。

徐衛不由有些替這位前輩擔憂，其彆人冇一個表態的，您著甚麼急？您在這憂國憂民，慷慨陳詞，搞不好彆民氣裡正在算計著是不是參你一本，去天子麵前討個好？

成心偶然地望向徐衛，張叔夜語出驚人：“據下官猜想，不出一個月，金軍就將揮師南下，直撲東京！”

那官員神采不改，笑道：“我倒是聽到一些風聲，但不好妄加批評。”

何太尉看著他笑道：“大人這是在考校下官？您剛從北邊回京，對邊關態勢，應當比下官更清楚纔是，如何反來……”

“諸位上官，同僚，叔夜世受皇恩，以蔭官之身出任知府，這些你們內心是清楚的。我不想唱甚麼高調，更不想以忠君愛國自居。但眼下大宋危難當頭，我雖是個外官，情願冒這乾係請各位一聚。我也清楚，各位來已經是給我姓張的麵子，不敢強求甚麼。既然諸位不肯多說，我來。自契丹敗亡，女真人大要上與我通好，實則狼子野心，昭然若揭。其一，宋金相約攻遼，女真人是勢如破竹，而我軍一敗塗地，這統統女真人看在眼裡，必有所圖；其二，宋金早有商定，我方不得招降納叛。但我們接管遼帝之降在先，收留張覺在後，這兩樁事女真人都絕口不提，可見其誌不小；其三，據下官探聽到的動靜，女真人已經在動手籌辦南侵。將原遼境以內的漢民收編為鄉軍，又加強飛狐、靈邱兩縣的守備，此二地俱扼守險要，為咽喉之所，女真人的企圖，已經不言自瞭然……”

太尉？徐衛心中一動，在宋朝隻要三衙長官能稱太尉。而三衙當中，殿前司長官目前應當還是高俅，那這位何太尉不知是步帥司還是騎帥司的？張叔夜能請到三衙長官，可見其在朝中人脈不淺。

張叔夜急得冇體例，上前擋住門口，再三拱手作揖：“莫是下官有冒昧之處？或是言語上衝犯了大人？”幾位官員仍舊那套說辭，對峙要走。

幾人都說無妨，張叔夜坐定，徐衛既然扮演侍從，就裝得像一些。上前提起茶壺，替幾人倒上清茶後，退到一旁垂手肅立。其彆人都無反應，第二個出去的官人打量了他一番，問道：“嵇仲兄，這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