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三章 小種經略[第2頁/共3頁]

靖綏營軍帳內，徐衛與父親相對而坐，久久無言。天子既然已經到了下詔命州縣率軍勤王的份上，那北邊局勢不難設想了。金軍西路軍會被堵在太原，這倒是不急，可打擊燕山府的東路軍，蔡靖能擋住他們多久？一旦燕山淪亡，冇有了郭藥師作為領導的金軍會不會直撲東京而來？又會不會呈現一個張藥師，王藥師，馬藥師？徐衛預知汗青的上風，在此時已經不複存在。

大宋宣和七年十仲春，大宋百姓被一陣聖旨雨砸昏了頭。先是官家下詔，在天下範圍內打消花石綱。老百姓鼓掌稱快，心說官家到底還是體恤我們的。冇多久，聖旨又來，打消延福宮，西城租稅和表裡製造局。宋境子民們大受打動，覺得幸運的日子不遠了。成果隔了幾天，官家竟然破天荒的下了罪己詔，直言本身即位以來的不對。公眾幾近打動得想哭，可紙畢竟包不住火。從北邊傳來動靜，說是女真人數十萬雄師南侵，北方邊陲統統州縣都已淪陷。一時候，民氣惶惑，舉國動亂！

徐太公一聽到小種之名，麵龐莊嚴，坐正身子問道：“小種相私有何調派？”

曲充看了徐太公一眼，心中酸楚不已。本來種家軍的老將們接踵去世，天甫兄碩果僅存，當年號稱西軍第一勇將，黨項人聞風喪膽，可現在倒是風燭殘年，不複往昔風采。小種相公的心機，怕是白花了。

徐太公一想，也覺公道，各地接到詔命，簇擁前去東京，還缺你這三千人馬？

童貫出走，無疑使大宋黃河以北諸軍軍心擺盪。他走便走，竟然還帶走了五萬精銳之師。這五萬人馬號為“常捷”，是童貫在西北招募高大勇壯少年構成，具有最精美的設備，向來被他視為親軍。老宦官內心雪亮，他這是臨陣脫逃，萬一有人大怒之下打出“勤王室，清君側”的燈號要取他首級，身邊冇一支可靠的軍隊是不成的。

“有人求見！自稱太公故交！”士卒陳述道。

進入十仲春，何灌再冇有來信。來的，倒是一道趙佶令各州縣率軍勤王的聖旨。

見兒子並不出聲，徐太公忍不住問道：“你有甚麼籌算？率靖綏營進京勤王？”

徐太公盯著那人看了半晌，俄然起家，一把執住對方雙手，失聲道：“曲充！你曲直充？”

估計是怕將太原眾將逼急了，給他來個兵變，他又好言安撫：“守土安民是你等職責，務必竭力。我回京以後，當奏明官家，不日便發各路雄師來援！”

徐衛一驚！小種？莫不是種師道？不知這位西軍名將現在那邊？慢，既然這曲充是奉他的號令而來，想必是他部下，莫非種師道這麼快就率軍勤王來了？若真是如此，不但不消怕女真人雄師壓境，反倒能夠跟他們一較高低！西軍的威名，可不是吹出來的。

“甚麼事？”徐衛側首問道。

那名為曲充的老者，反握住徐太公雙手，細細打量，竟然哽咽不能語。反觀徐彰，也是抿嘴咬牙，衝動難當。很久，徐太公反應過來，扭頭對徐衛說道：“快來拜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