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五章 勢同水火[第1頁/共4頁]

“大抵摸清了一些，尋得劉法、劉仲武、麟州楊家等先人計數十名，大多在軍中。”

“難怪，當年你父與周侗很有友情，非常敬佩其技藝絕倫，以兄弟相稱。論起來，你跟那嶽鵬舉倒可算是師兄弟。不過……嶽飛此人，寧折不彎，太直了些，屬於一條道走到黑的人物。”徐紹說道。

這官莊雖說隻是個村落，但因為處在門路衝要，間隔鹹陽又近，很早就已經生長成為遠近聞名的“草市”，也就是集市，百姓按期在這裡買賣貨色，互補有無，非常繁華。可徐衛看到的，倒是一片狼籍。

徐衛恭敬一禮，退出版房。徐紹一向送到門口，看著那健旺的背景垂垂遠去，歎道：“二哥，有子如此。你也能夠含笑地府之下了。”想徐家這一代，五個男丁，這廝打小是個大蟲，專乾那橫行鄉裡，架鷹遛狗的混蛋事。也不知怎地就轉了性，他本是最小的一個，現在卻帶甲八萬，坐鎮一方，連女真人都呼為紫金虎。便是二哥徐彰活著時，也冇有如此威風！青出於藍！

徐衛跳上馬背，提著鞭子上前看望傷者。隻要有老有少，有男有女，猶有刀創槍創為多。隻是很明顯，在攻擊中倖存下來的隻是少數，那堆屍首，遠比傷者要多。

嗟歎一陣，站起家來：“三叔，秦州既有叔父坐鎮，那侄兒頂的這製置使也可交差了。照眼下環境看，想其他各路大帥們出兵不太實際，不如侄兒先歸去？”

聽他這麼說，徐衛俄然想起嶽飛這個師兄來，遂問道：“叔父離任東京留守，誰繼任？”

那莊中濃煙滾滾，火勢明顯已經毀滅了一些，不時有兵士和百姓進收支出。定睛一看，都抬著傷者，屍身。出莊今後，屍首放一堆，傷者擺一排，軍中的醫官以及城中征召來的郎中，正在救治。

“好！去罷！”徐紹用力拍了侄子一把，大聲說道。

“回大帥！在莊裡！”一名馬軍軍使手指東麵答道。

徐衛一看那孩子，大熱的天心都涼一片，這另有人樣麼？那手腳都快燒成炭了！幾個黑漆漆的指頭冇有皮肉，跟乾柴棍普通！

徐衛一邊催動戰馬，一邊問道：“環境如何？”

卻說徐衛去看望了種師中以後，離了秦州。飛馬向長安。在他的料想中，如果軍隊襲擾了金軍收糧，婁宿必然會抨擊，女真人向來不會把甚麼鳥和議當回事。

長安到鹹陽，不過幾十裡路，徐衛家也冇顧上回，飯也冇顧上吃，帶著衛隊風馳電掣趕去。到了城裡，問得吳玠率人去了城東十幾裡外的官莊，又馬不斷蹄地趕去。出了城，遠遠瞥見東南邊向有煙升起，遂快馬加鞭而往。

“嗯，有這事。隻要姚家一向聳峙不倒。姚平仲當年隨種師道出兵勤王，算是最早一批勤王之師，也正因為如此，官家一向念著他的好。這不，連帶著姚古都重新啟用了。”徐紹答道。說到這裡，彷彿明白了侄子的企圖，摸索著問道“你是說，把姚平仲調到熙河去？”

“慘不忍睹！”背後傳來軍官悲忿的聲音。

耳邊充滿著哀號聲、痛哭聲、謾罵聲，紫金虎臉上冇有涓滴神采。就在此時，一陣特彆的哭聲傳來，徐衛不自發地就昂首去看。隻見一名腰帶上還掛著刀的兵士橫抱著個孩子搶出莊來，放聲大喊道：“魏家父！魏家父！救救這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