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三章 捲土重來[第2頁/共6頁]

粘罕微微點頭：“如此甚好，那河東便交給你了，我自提雄師去扣關中。你務必保持陝西河東門路通暢，萬不成再出差池，如若不然……”

軍中有通漢語者，便把那年青人的話解釋給他聽，粘罕聽完大笑：“我大金與南朝締結靖康和議，是西軍背棄盟約來攻，如果說是我國背盟？女真雄師出國門，略施懲戒，你等安敢順從？”

粘罕將手一舉，製止了他，接著道：“你雖是個讀書人，卻有些膽氣，我不殺你，你可願效力於軍前？”

那年青人雙手被綁，站不起家，倒在地上卻還冒死抬開端，雙目當中一片赤紅，仇恨的目光緊緊盯在粘罕臉上，阿誰儘是血水的洞穴裡不斷地收回號聲。他那幾十名火伴見如此慘狀，都不忍心再看，紛繁低了頭，閉了眼睛。咬緊牙關。

“元帥。”馬五是契丹人，遼國自澶淵之盟今後，與宋朝保持了一百多年的戰役，深受中原影響，其政治、文明、風俗多習漢人。是以，身為契丹族將領的耶律馬五，在疆場上固然勇猛善戰，但平時看來，卻跟個儒將普通，不像胡人。

婁宿以洛陽為據點，在此收攏軍隊，加以清算，並與各級將領深思定戎之敗。到洛陽時，他麾下兵馬不敷五萬，糧草隻能再支應六七日。有人勸他，東京距此已經不遠，可遣人問四太子兀朮借調一些。婁宿果斷不從，於洛陽城內掘地三尺，掠取百姓之糧。

粘罕見他辭吐不凡，皺眉問道：“你莫是讀書人？何故不安讀詩書，卻來作這等冒死之事？”

此時，他與占有洛陽的完顏婁宿軍獲得聯絡，在得知對方景況以後，估計再拿下潼關絕非易事，遂命婁宿不扣潼關，而是尋合適地點北渡黃河，與他會師。這點對婁宿來講倒不難，前次南征，他跟從粘罕一起進兵到鞏縣，前頭趕上徐家三兄弟堵截，背麵又有徐彰帶領的五路西軍猛追。厥後，金軍就是繞過邙山，從河陽渡河北歸。

粘罕將牙一錯，眼睛一瞪，揮手道：“好一張利嘴！來人，颳了他的舌頭！”

這座汗青上與長安齊名的古都，幾曆兵禍，傳到宋朝。朝廷才加以清算，設為西京。但高世由任西京留守時，開城投降，讓洛陽蒙受金軍踩踏，粉碎嚴峻。這一次，因為趙桓帶著文武百官遠走江淮，西京留守張叔夜引軍相隨，又讓洛陽落入北夷之手。

石家奴一聽，不再多問，撫胸行了個禮，掉頭就往走。還冇出殿門，便撞上耶律馬五行色倉促地地劈麵過來，他點了下頭，便焦急著去辦本身的差事。不想，馬五卻叫住了他，問明事情啟事以後，請他在殿外稍候，自投殿內來尋婁宿。

特彆是受傷以後，不能著甲，這南邊又酷熱，是以他便穿了件南人常見的直裰，係根腰帶，鬆鬆垮垮，飄飄而入。到殿中立定，行了禮，口稱見過元帥。婁宿見他前來，問道：“馬五創口可曾病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