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一章 全城動員[第2頁/共3頁]
八月月朔,大好天,但氣候已經不如六七月時那般酷熱。將士們立在城頭上,即便穿戴鎧甲也不覺很多難受了。在寬逾三丈的城牆上,徐家軍和種家軍的兵士正繁忙地搬運箭矢、擂木、石塊、火油等物。馬麵上,神臂弓、床子弩一字排開,操弩手們正在作最後的查抄,確保東西無缺。
七月末,金軍前鋒溯渭水西進,在當初耶律馬五過河的赤水鎮度過渭河,一起下渭南。臨潼,進抵長安東郊。當金軍前鋒軍官窺視長安城防時,他被麵前這個龐然大物所震驚。城牆之高,護城河之寬遠超金西路軍疇前所見!而城牆上各種設施之龐大,配套之完整,底子不是甚麼府城州城能夠相提並論的。這名金軍前鋒帶領部下打馬繞城,他鮮明發明,長安的城牆恐怕稀有十裡之長!無怪乎耶律說,冇十幾二十萬人馬,長安下不來!
又看一陣,敵群愈近,垂垂能辯白出人馬的形狀了。背麵一群文官炸開鍋,徐衛回身望去,見竟然有人嚇得神采發白。與其留他們在這裡聒噪,影響我軍心士氣,不如趕歸去,坐公堂裡喝茶吧。
從定戎軍到長安城。大抵就是後代的陝西華陰縣到西安市這一帶,海拔都在五百米以下,正處於關中平原。這一段除了城池和渭水以外,天時上根基冇有甚麼依托,而定戎軍是由疇前的華陰縣改組而來的,縣城並不大,想耐久戍守底子不成能。是以,在決定保衛長安城的同時,徐衛就命令還處於宋軍節製之下的定戎軍和華州兩地軍民轉移。但陝州環境很特彆,它是聯通陝西與河南的重鎮,境內多山,且有潼關與函穀關,很利於步軍戍守。鑒於這類環境,徐衛在撤退定戎守軍之前就叨教李綱,要求派姚平仲前去陝州坐鎮,獲得同意後,他給了姚平仲一萬的兵力,建議他可調集義兵,在陝州設防。不管關中局勢如何竄改,陝州必須死守。
徐衛不睬這茬,手撐在城牆齒垛上向東看去。平陽保衛戰,金軍十四萬的步地他都見地過了,但這一回,仍舊不免吃驚。粘罕是真下血本啊,就這步地,雖不說舉國之兵,但恐怕也是把陝西河東能集結的軍隊都集結起來了。這麼大範圍的兵團,後勤補給就夠讓人頭疼了。
李綱朝東再望一眼,內心也非常忐忑,但他很明白,這兵戈是武臣的事,現在就看徐九了。一念至此,便道:“子昂,長安城裡,四十餘萬軍民百姓,這分量有多重,你應當和秘聞普通清楚。”
望子嘖了一聲,歎道:“不好說,當年女真舉兵的時候,傳聞才幾萬人馬。還不是把遼國給吃掉了?現在你我的祖墳,還在人家馬蹄下踩著呢。”
“嘿,你這眼神,學著點,大頭在前麵。照它這步地,前後連綿恐怕超越十裡。也就是說,金賊少說來了十萬兵。”那望子象是極有經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