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八章矢誌複仇[第3頁/共4頁]

徐紹往前一小步，低聲道：“彆的，你們兩兄弟，也要多加靠近。徐大久在陝西，你大伯歸天後，來往未幾。但老九分歧，你作堂兄的，要多跟他走動，明白嗎？”

徐衛勒兵合陽縣，往北走是丹州，往西就是鄜州，這兩處是延安的流派，失其一，則延安大門敞開。華州一戰，紫金虎傷亡萬餘，以極其慘痛的代價擊敗了完顏活女帶領的金軍精銳。

方纔應酬了同州空中上的士紳代表，聽他們大倒苦水，徐衛再三表示，不管是鎮江行在，還是宣撫措置司都在死力追求規複故鄉。這才安撫了眾情麵感，得以脫身。

“到當時！父親便是柱國之臣，複興功臣！”徐良兩眼放光！

徐紹端到嘴邊的茶冇喝下去，看了兒子一眼問道：“你的意義是？”

“那也是杯水車薪，無濟於事。秦鳳一起原有軍隊，除種太尉所部外，餘眾都被調往鎮江行在，我們不成能一個兵也不留吧？這麼一分，派出幾千人，與隔靴搔癢何異？不形成雄師壓境的架式，還不如不做。”徐良辯駁道。

“不知，這幾日，虎捷軍的事件都由副統製在主持，楊彥他……”吳玠語氣沉痛。不但是為了馬泰，自成軍以來，這還是頭一次有如此多的中初級軍官陣亡，喪失實在不小。

楊彥無言以對，吐著酒氣，乾脆一屁股坐下去：“卑職犯了軍法，要如何措置，大帥請便！統製官，我不當就是！”

楊彥瞪著一隻獨眼，淚花明滅：“九哥放心！我記著了！”

“來！”楊彥低著頭，隻把酒罈舉了起來。徐衛伸手接過，看著失魂落魄的兄弟，將那酒罈往地上一摜，摔了個稀巴爛。

徐良擁戴幾句以後，摸索著問道：“爹，鎮江行在批準改六個經略安撫司為三個招討司，如此一來，這率領軍隊之權就相對集合很多了。三個招討司節製陝西統統軍隊，位高權重啊。”

徐紹品著茶，隨口道：“現在西軍大部都由你大哥和九弟率領，又複何憂？”

徐衛胸膛起伏不斷，轉躺一旁，歎了口氣，沉聲道：“馬泰走了，當初，我們四兄弟帶著徐家莊九十餘名後生起事，積年來，轉戰山東、兩河、中原、陝西，大大小小數十場仗！我們弟兄都同心合力挺過來了！哪怕是整天刀口舔血，一身戰創，我們還是撐住了。現在，馬二先走了，丟下老爹老孃，婆姨娃娃。你說，誰，誰不難過……”

楊彥撐著地站起來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，紅著眼睛道：“九哥。”

眾官如言拜彆，隻留下徐良一人在場。待同僚們走後，他給父親倒上一杯茶遞疇昔，笑道：“想當年九弟作蕩子時，族裡的長輩們都說，這廝是個禍胎大蟲，遲早累及家門。冇想到，現在卻成一麵大旗。”

腳踩瓷片的聲響轟動了楊彥，他也冇有看一眼是誰，怒聲吼道：“不敢陪老子喝酒就滾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