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七章 先定環慶[第1頁/共2頁]

徐良想了想，給出了一個字的答案：“穩。”

徐良放上燈罩，隨口道：“那倒也是，徐氏一門，幾代投身西軍，資格也算老了。”

一念至此，心頭一跳，小聲道：“爹，慕容洧但是一個先例。環慶緊挨橫山邊疆，一旦鬨到不成清算的境地，謹慎有人鋌而走險。劉光世等人固然去了環慶，但信賴曲端必然不會授以兵柄。”

“據此看來，環慶軍應當不是前兩年那般的一盤散沙。以是，如果對曲端有甚麼安排，起首就得考慮能夠激發的結果。”徐良說道。

徐紹直視著他，手指本身問道：“為父來陝西何為？”

徐良仍舊站著，直到父親點頭表示，他方纔坐下，想了半晌，試著闡發道：“兒以為，慕容洧和完顏婁宿應當是事前有過打仗，不然，不會如此之巧。慕容洧為原環慶帥王似愛將，王似被捕後，他叛投黨項，必思複仇。而金軍受阻於關中平原，也想著另辟門路。以是就……”

“那……父親大人的意義是……”徐良就教道。

“那爹拿甚麼去抵抗金賊？”徐紹又問。

徐良唯唯應是，徐紹又提點他幾句，這纔將話題轉到金軍打擊環慶上來，問道：“女真人和慕容洧幾近同時進兵環慶，你如何看？”

徐紹將目光從燈光處收了返來，又是那一句：“這也不是重點，要緊的，不是辦不辦，是如何把它辦好。”

徐紹地搖了點頭：“大家都按部就班，瞻前顧後之時，毫無章法的驀地脫手，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果。徐六，為父問你，李伯紀宣撫陝西時，力求的是甚麼？”

徐紹揮手製止了他的話：“你就是想說，徐九是老幺，又和為父靠近，以是他會遵循節製。但徐大則不必然，以是要加以拉攏？”

“九弟的手腕兒還是曉得的，此事若由他出麵，當然會乾得爽利落利。隻是，爹，九弟是老幺，入仕帶兵都不算久，並且和爹叔侄之間，和我們弟兄之間，走動很多，也較為靠近。大哥因為久在陝西的原因，伯父又歸天得早……”

徐紹背靠著椅子，並冇有說話，隻入迷地盯著燈花。

“兒跟曲端有過交集，此人治軍頗嚴，以威權令將士膽怯，號令一出，莫敢不從。憑心而論，也算是員乾將。隻是侍才傲物，桀驁不馴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，內心就想著擴雄師隊和防區。並且此人特彆之處在於，善於帶兵以外，也喜讀書，特彆好與讀書人來往，在士林中口碑頗佳……”徐良前些時候為了勸曲端出兵，曾經在慶陽府呆過一段時候，和曲端有過扳談相處。

“天然是西軍……”徐良脫口答道，但說到這裡，他彷彿已經明白父親的意義了。金軍進入陝西以後，鄜延軍算是完整完了，行在又調走了秦鳳軍，現在所謂的西軍，實在就是指涇原兵、環慶兵、熙河兵，以及老九的軍隊。這內裡，徐大徐九天然不必說了，理所當然地唯父親大人馬首是瞻。

徐良感覺很奇特，皺眉道：“既然爹已經有了籌算，那又何必……”

徐紹看了兒子一眼，揮手道：“你去吧。”徐良倒也冇感覺如何樣，如言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