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 論邊事[第2頁/共3頁]

徐衛倒是吃得挺歡，聽張叔夜這般問，並不正麵答覆，而是說道：“還不算完，不出一個月，金人還會遣使入宋。不過這一回，會放出一個大釣餌。”

“直逼京師！”張叔夜脫口而出！底子不消想，太原用不著失守，隻需被圍，宋軍主力就被管束住。此時，若山燕失守，女真鐵騎便能夠長驅直入，一向到達黃河北岸！過了黃河，就是東京！赤luo裸的透露在女真人麵前！

徐衛看著大怒的知府，笑道：“您有如此反應，是因為已經曉得女真人的用心。但官家不必然如許想。”

“不可！我要上奏！”重重一拳砸在桌上，震得碗筷跳動，張叔夜大聲說道。

張叔夜聽罷，竟連飯也忘了吃，歎道：“雖未身臨其境，也能體味當時凶惡！徐九，你這回立下大功了！”自王善起事擾亂處所，他便一麵追剿，一麵上奏朝廷遣軍同剿。本覺得，朝廷會調大名駐泊禁軍助戰，冇推測竟然派出了徐九的鄉勇營。更冇有推測的是，徐衛這班鄉勇竟然在一天以內就擊潰王善賊部，斬殺匪首，收降餘眾。他巴巴率雄師趕來，竟冇他甚麼事了。一來感覺有些汗顏，二來對徐衛又高看幾分，此子年紀雖輕，見地卻不小，不但能高談闊論，還能埋頭實乾，絕對是可造之材。特彆令他傾慕的是，徐衛生在行伍世家，能披堅執銳，率軍作戰，這本不希奇。奇就奇在，這小子和他老子的確是兩種截然分歧的本性，他日出息不成限量。

張叔夜拍案而起，怒道：“狼子野心，昭然若揭！”

張叔夜一時無言以對，緩緩落座。不錯，大宋立國以來，數次北伐，意欲奪回燕雲舊地，太祖天子乃至設立“封樁庫”，將收繳自各盤據權勢的財帛並每年國度開支的節餘都存入此庫，為的就是有朝一日，以钜額財物贖回燕雲。太宗天子卻冇這般耐煩，集結雄師攻遼，卻損兵折將。不得已，與契丹人立下盟約，燕雲之地，彷彿冇有了光複的但願。

如果在這個時候說郭藥師會背叛宋廷，投降金國，彆說朝廷不信，就是張叔夜也不會認同。徐衛思之再三，隻得說道：“燕山方纔歸附，郭藥師固然英勇，但在女真人重兵圍困下，不必然能守住。太原固然固若金湯，但女真人一旦將其圍困，而燕山又失守，結果會是如何？”

徐衛見他如此當真，也不好再大塊朵頤，放下食品，正色道：“大人想必曉得，燕雲十六州本為中國之地，自石敬塘割讓給契丹人，便成了北方鐵騎南下的前沿，使我國戰無可依，疲於戍守。宋金相約攻遼，事前講好滅遼以後償還燕雲之地。成果呢？僅償還六州，要使我們對‘睦鄰友愛’堅信不疑，女真人必定會再派使節，放出風聲，要還歸其他地盤。大人試想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