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二章 糾結[第3頁/共3頁]

目睹的氣象讓這位金軍元帥大吃一驚！

現在西路軍另有馬步將近五萬，看似兵多將廣。但前麵有徐衛等人擋住，前麵又有西軍威脅，再加上二太子東路軍的變故，局麵已經不在女真掌控當中了。不要說甚麼兵臨東京的話，現在就是想撤回燕雲都難！不要忘了，歸程上，不止有西軍，不止有潼關，不止有黃河，太原的種師中還是個極大的變數。

徐彰衣甲光鮮，麵龐莊嚴，在鄜延大帥張深，秦鳳大帥趙點的伴隨下，跨著戰馬奔到前頭。見到地上橫七豎八，數以百計的人屍馬屍，張深欣喜道：“太尉牛刀小試，便使女真铩羽而歸，粘罕必生懼意！”自從打陝西起兵以後，範致虛剛愎自用，一意孤行，使得西軍高低將帥離心。潼關之前，五路雄師竟被數令媛騎殺得大敗而逃，這在西軍史上是從未有過的熱誠。

“就是如何？”粘罕詰問道。

五路西軍構成的龐大行進步隊中。各級統兵官飛馬通報著徐彰的號令。兩百步外，驕橫不成一世的金軍留下了滿地的屍首傷兵，倉促撤走。無主的戰馬或受轟動奔逃，卻駐立原地，前頭士卒簇擁而上掠取戰利品，這個撿把女真彎刀，阿誰去牽戰馬韁繩。趕上還能喘氣的，就補上一傢夥。

“十萬？有一半就不錯了！”徐彰嗤之以鼻，“粘罕出兵時，便隻七八萬罷了，且太原聳峙不倒，他必留兵圍困。現在粘罕部下，怕是隻要兩三萬人馬。”

此話一出口，一班戰將難以置信，這如何能夠？若對方真隻兩三萬，那另有何懼之有？徐彰部他們不信，笑道：“你等可知，前麵鞏縣有朝廷雄師駐防！”

“哦？敢問太尉，是何人掌帥印？”秦鳳路經略安撫使趙點問道。

花開兩朵，各表一枝。這頭徐彰鼓勵士氣，籌辦決鬥。那邊婁宿帶著馬隊奔回大營。粘罕一聽，這麼快？心知有異，從速率一眾文武迎了出來。

張深原是他部下，聽老長官鼓勵士氣，固然也欣喜，但提示道：“太尉，斡離不號稱十萬雄師，且士卒剽悍善戰，不成小覷啊。”

徐彰聞言大笑：“老夫分開疆場多年，可還冇老胡塗。兵無常勢，水無常形，如何能拘泥於情勢？再者，金人犯我疆界，奪我城池，殺我弟兄，辱我姊妹，此為不共戴天之仇！西軍乃國度精銳，與女真誓不兩立！此戰，非勝即死！哪還用甚麼後軍！一往無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