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八章 又見九月[第2頁/共4頁]

徐衛便將早已想好的說辭報告一遍。趙桓仔諦聽著，並不插言，當聽到金國細作已經繪製好東京防務圖時，腮幫鼓起，神采烏青！

趙桓聞言點頭，轉過甚去，淡然地望著東京景色。很久，沉聲道：“說罷。重新到尾，事無大小，一一報來。”

“陛下，這張城防圖上，用的是契丹筆墨。契丹已為女真所滅，此事出自金國之手，不容置疑。但金國距東京何止千裡？現在東都城內，便隻金使韓昉罷了！他以入宋媾和為幌子，一麵麻痹我方，一麵調派虎倀四周活動，刺探我軍防務。其企圖，昭然若揭！”徐衛公道的闡發，果斷的語氣，使得心存躊躇的趙桓大為光火！

徐衛胸有成竹，不慌不忙道：“回陛下，起碼要包管兩處全麵。一是太原，隻要太原不倒，但能管束金軍一起。二是東京，女真人依仗馬隊上風，常常繞過要塞，長途奔襲。前次南侵，金軍受阻於黃河之北。此番捲土重來，必不再走舊路。東京兵力空虛，不得不防！”

“曆代先王苦心運營百餘年，東京方有如此盛況。今朕即大位，本當勵精圖治，光大祖宗之基業，何如……”趙桓自顧說著。徐衛聽在耳裡，也未幾嘴。

正這麼想著，背後響起腳步聲。耿南仲和許翰二人接踵出來，前者看也不看徐衛一眼，徑直步入台階而去。後者來到他身前，幾度欲言又止。徐衛見他神情有異。心下猜疑，莫非出了甚麼事？

大怒之下，他恨不能將韓昉五馬分屍。但這類動機隻能在腦筋裡打轉罷了，他明白，如果斬殺金使，必定激憤女真人。深深撥出一口氣，趙桓墮入沉默當中。一麵佯裝媾和，一麵探我軍情，看來，女真人鐵了心要開戰。眼下已到玄月，金人若要進兵，恐怕為時不遠矣。

心中雖驚，大要上卻不露分毫，不著陳跡地回道：“多謝。”

殿頭上，趙桓保持著一貫正襟端坐的模樣，徐衛出來以後，行過大禮，他卻遲遲不讓平身。看來錢成那句提示不是冇有出處，耿南仲這廝定然在天子眼進步了讒言。他是趙桓親信，又身為副相，本身不過是個七品武職，人輕言微，二者職位之差異，何異於天壤之彆？

“狡猾小人！朕待之如上賓，他卻在背後裡乾如此活動！”趙桓的氣憤，不止是出於對金國兩麵三刀的痛恨，更多的，恐怕是因為自感遭到了捉弄。韓昉使宋，與之打仗的大宋朝臣都對他印象頗佳。趙桓親身訪問今後。也以為此人儒雅識禮，辭吐不凡，哪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