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章 望眼欲穿[第1頁/共3頁]

“愛卿，對本日之事，你有何觀點？”趙桓聲音有些沙啞，中氣也嫌不敷。

徐紹瞄了耿南仲一眼，沉聲道：“陛下，當務之急，是遣姚平仲，折彥質二將引雄師追擊。臣敢斷言，兩日以內，東京之危必定消弭！乃至……”

東水門敵樓之上，早設好了禦座，大宋天子趙桓雖雙眼通紅。倒是全無倦色，不時從禦座上起家，憑樓而望，焦心腸等候著火線動靜。前麵，三省都堂之宰相，樞密院之在朝，台諫之言官，三衙之統帥一個不落，各按官階落座。

徐衛吃了一驚，這麼多？金軍遠征，打的就是速戰，必定不會照顧如此之多的糧草，必是沿途擄掠府州百姓，換言之，那都是兩河百姓的心血！可惜限於時候器具，不然真該搬運歸去！

正歡樂得緊時，俄然又覺不對。斡離不既然擊潰伏兵，就該直撲東京而來，何故連夜撤走？本身就算不懂軍事也明白，如此倉促撤兵，定然是產生了極大的變故。莫非是……陝西勤王之師到了！正百思不得其解時，又見徐紹趨身於官家中間，低聲說著甚麼，天子聽了以後，竟緊握雙拳。渾身篩糠似地抖個不斷！

舔了舔乾裂的嘴唇，吳階腹中早已饑渴，卻看也不看肉食一眼，笑道：“士卒在前頭不辭勞苦，卑職如何敢用？待儘焚金軍糧草，再吃不遲！”

一名都頭提著已經卷口的屈刀，渾身血汙向徐衛奔來。身後六名流卒用槍桿抬著一人緊緊相隨。徐衛一見，內心頭冇出處地一跳，倉猝躍下戰馬，大步迎上。待奔疇昔，士卒將那人放下。但見頭盔陷落，鎧甲殘破，刀砍槍刺的陳跡入目皆是！那張大臉上被血跡塗滿，難以一堵真容。可就憑這體格，虎捷鄉軍中能有幾人？更不消說另有一名步兵扛著柄開山大斧……

吳階見他也是嘴唇泛白，早已乾渴，昂首道：“都批示使不也粒米未進，滴水未沾麼？與士卒同甘共苦，是我輩職責，不敢鬆弛。”

徐衛伸出兩指，往馬泰脖子上一摸，神采突變。那都頭此時也說道：“馬批示雖身受重創，但氣味仍在……”

趙桓仍舊不明，可耿南仲卻心頭狂震！姚平仲和徐衛欲於昨日在孤鬆嶺伏擊金國二太子，這戰將既報金軍昨夜紮下營寨，那就申明，女真人已經擊潰伏兵，進逼東京！我等所謀，已然見效！

趙桓與城上重臣，大多不通軍務，聽了這話迷惑道：“金人此舉何意？”

“好！我冇錯看你！”徐衛大聲讚道。

吳階領命而去，冇走出幾步，卻被徐衛喚住，叮嚀道：“傳我號令，留下三千人持續燃燒，其他軍隊當即撤出來，用飯安息。”略人一停頓，沉聲再道“以備惡戰！”

很較著，趙桓怕是也正在思慮這個題目，聞言當即問道：“以卿之意，該當……”話未說完，忽聽城頭保衛吼道，說是有飛騎至東而來。此言一出，城上君臣不約而同驀地起家。趙桓想是過分勞累，俄然一竄以後，直感麵前發黑，幾近栽倒，內侍眼疾手快從速扶住。未幾時，隻見一將倉促奔上城來，張目四望，見了兼任京畿製置使的徐紹納頭便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