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四章 徐家將[第2頁/共3頁]

徐衛聞訊，臉上驚色一閃而冇，甚麼？侍機出戰？宋軍善於攻防城池，短於野戰，今以己之短，攻敵所長，不是自取敗績麼？青滄之兵馳援真定，又將大名之兵調往青滄，這跟拆東牆補西牆有甚麼辨彆？一旦青滄援兵敗北，大名亦不成保。如此一來，為防備金軍二次南侵所做的堅壁清野，恪守管束的計謀完整被突破。一旦河北有失，金軍便可直趨黃河，而這一次，對方必不再走浮橋……

“樞密相公，這份壽禮分量不輕呐。”有官員歎道。

徐紹聞言點頭：“不好，你雖為武臣，還需多讀書纔是，於你大有裨益。”

正旁觀時，聞聽背後腳步聲，轉頭視之，滿臉通紅的徐紹徐行出去。也不坐案牘，就與徐衛於房外小廳落座。丫環送來茶水後，便命掩上房門，叔侄二品德茶不語。

徐紹目視他很久，忽地歎了口氣，抬高聲音道：“官家比來向火線各路府州下了一道詔命，讓各處守將侍機出戰，阻敵於黃河之北。又命青州滄州兩地軍隊，馳援真定。再命大名之兵，補青滄之缺。”

有功德者上前旁觀，驚奇道：“這莫非是女真人所使戰刀？”他這麼說一句，餘者都擁了過來，爭相觀賞，紛繁獎飾好刀。

“士卒已熟使諸般兵器，行軍結陣初得其法。”徐衛答道。

徐紹所言，直指大宋武臣們的哀思。徐衛聽後，點頭道：“侄兒受教。”

徐衛心中一動，摸索道：“叔父此言何意？”

徐紹彷彿不覺不測，起家踱步至窗前，深思一陣，緩聲道：“當年太祖黃袍加身，儘收大將之兵，百餘年來源代君王都推行祖製。但不知你留意過冇有，時至本日，大宋之兵都在何人之手？”

徐紹目光為之一淩，正色道：“他們不消有任何進獻，因為戰與不戰，長戰短戰，都由他們決定。抵當外侮，清除內鬨，雖靠將士用命，但這些人執掌著武性命脈。便如種師中，雖為一方大將，能節製十數萬兵馬，但隻需河東監司一個戔戔八品言官向朝廷說他幾句，便立時有罷兵奪權之憂，明白麼？”

有人見徐衛不止白手而來，腰裡還插把刀，諷刺道：“徐九挎刀而來，莫非不想送禮，還要強吃一頓？”堂裡眾官，一時大笑起來。

徐紹點頭，端起茶杯，悄悄盪開茶末，目視地上言道：“比來你要有所籌辦。”

徐衛聽之，半晌無語。如此違背軍事常理的決策都能出台，另有甚麼可說的？把握大權的宰相們既不知兵，也不懂兵，卻能批示火線。在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的武臣們又本能地躲避政治，目睹較著不公道的戰略也不斧正。大宋“以文製武”的戰略真是登峰造極了。

很長時候，叔侄二人未發一言。徐衛正襟端坐，徐紹品茶不語，兩人各懷苦衷。

徐紹滿麵笑容，非常隔懷。把玩一陣將刀交給徐良收下。便命引徐衛去後堂見嬸孃並七姐八姐。兩個姐姐已嫁作人婦，見了徐衛客氣一番，也冇多餘的話。倒是三嬸徐吳氏原與徐衛之母妯娌情深，見他現在出息，憶起二嫂疇前諸般好處，不由悲中向來，摟著徐衛哭得一塌胡塗，倒弄得他不美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