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八章 激戰正酣[第1頁/共3頁]

“馬大！馬泰！起來！”徐勝殺得人馬倶塗血汙，見馬泰龐大的身軀搖搖欲墜，四周金狗群起而攻，大聲吼道。本欲相救，何如被打得找不著北的部下擠在中間，脫身不得！正驚急交集上際，忽見馬泰那柄大斧再度揮動起來，近身者無不後退！有一敵撤退不及，竟被大斧撞擊，直跌出三步開外，再也爬不起來。徐勝環顧四周，見金軍化巢而出，難以計數。恰在此時，聞得金聲高文，從速吼道：“撤！快撤！馬大，走！”可四周喧鬨，馬泰彷彿冇能聽到他的話，仍使大斧，左劈右砍，但見團團血花飛濺，擋者披靡。身邊敵寇越聚越多，馬泰拚儘儘力，俄然腳下一滑，抬頭栽倒。四周之敵一擁而上，長槍彎刀一起號召！

數千宋軍馬隊簇擁往外撤出，女真將士儘力追擊，凶性大發！宋軍一起丟下屍首，急向西麵撤去。

“弟兄們！隨我殺進營去，屠儘金狗！”張憲一馬搶先，飛奔而前！

女真士卒雖不通漢語，無從曉得南軍士卒喊的甚麼意義，但見其軍容鼎盛，步伍整肅，也不敢小覷。可一想到這是宋軍，天底下最脆弱，最無膽，最懼死的軍隊，何況不過千把人馬，心中底氣陡增。馬隊催動坐騎，步兵加快奔馳，直向來敵打擊而去！

近八千馬隊趁夜偷襲，竟然難以推動，難怪女真雄師如風捲殘雲普通橫掃天下，的確是憑硬工夫打出來的。不過無妨，也冇希冀宋軍馬隊與金軍對抗，要的就是這一衝之威！目標已經達到，能夠撤返來了。遂傳下軍令。命統統馬隊回撤！

杜飛虎雙手接過，從刀頭至刀柄一一掃過，朗聲道：“若不堪，請取我首級！”言畢，從鞍上取過一頂兜鍪罩住頭顱，扯了身上戰袍，躍上馬去。放聲吼道：“弟兄們，跟我來！一顆人頭，三貫賞錢！”

就這等模樣，也敢摸營？也敢騎馬？也敢稱軍？此時，女真懦夫心中對南軍的鄙夷已到無以複加的境地，竟不顧營中大火四起，儘管追殺潰師。方追出大營不到兩箭之地。很多女真士氣都聽到一個奇特的聲響，漸行漸近。張目瞭望，隻見火線一堵黑牆穩穩推動，不竭收回鏗鏘之聲。又往前追出數十步，前頭金軍鮮明發明，數百上千的南軍步兵列成方陣，大步而來。士卒滿身罩甲，頭戴兜鍪，一手持刀斧，一手挎長盾。刀斧擊打盾牌，收回清脆的撞擊之聲！不但如此，這部南軍士卒嘴裡，共同著行進腳步，整齊地呼喚著號子。

“殺！”陣中俄然發作出一片吼聲，這支軍隊，既不是虎狼鐵騎，也不是重裝精銳，大家皆穿皮甲，亦無長兵，隻腰裡懸動手刀一柄。六人一隊，圍著一架壕橋，約有四五十架。徐衛軍令一下，數百兵士，數十壕橋齊齊策動，直線向金營衝去！兩人在前拖，兩人在中推，兩個在後頂，那一丈四尺長的壕橋車飛速向前！

徐衛略一沉吟，扭頭叫道：“杜飛虎！”

徐衛在火線腳踩馬鐙直起家子，遠遠瞥見南北兩麵皆有金軍追擊而出，且與本身的重裝步兵比武，臉上終究有了笑意。一屁股坐回馬鞍，眼中精光一閃，舉起右手號令道：“擂鼓！進兵！”可這金營南北兩麵皆在混戰，正麵又布有陷坑，從哪進兵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