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三章 虛虛實實[第1頁/共3頁]

“稟太子，正月月朔，有一人傳聞是梓州刺史，名徐衛者，向少帝進言，建議調集東京王師於帝闕之東三十裡處孤鬆嶺設伏，以逸待勞，攻擊我軍。少帝從其言，已命樞密使徐紹親身策劃批示，傳聞東京雖困，然少帝已拔銀、絹、錢各一百萬，空缺任命數百份。答應徐紹便宜行事。”那細作一說罷，滿帳嘩然！

他話一說完，那人當即奏道：“稟太子郎，小人入東京月餘，一無所獲。然日前，探得一事，或於雄師無益。是以，冒險出城相告！”

二太子先不提戰事，也不再詰問，而是警告眾將道：“待戰事一起，凡遇徐衛軍隊，務必全殲！有取小賊首級者，賞十馬之金！”

郭藥師眉頭一皺，徐衛不過是南朝一小將，何必如此？待雄師破城，便是趙官家也逃脫不得，何慮徐衛？心中急於謀定霸占東京之事，遂對那細作催促道：“你且細說一番，宋軍籌算以多少兵力設伏？孤鬆嶺陣勢又是如何？估計眼下已停止到甚麼階段？”

郭藥師微微點頭，繼而對斡離不道：“太子郎可曾記得，我軍攻占滑州之時，卑臣曾有一請？”

斡離不思考一陣，憶起當初破姚古時，藥師有言，一旦雄師踏入東京地界，宋廷必定全城戒嚴，製止出入。韓昉存亡未知，希冀不上，當遣燕雲之漢民入東京，覺得內應。當時本身冇太正視。隨口承諾下來。現在郭藥師問起這事，莫非……眼中精光暴射，斡離不探出身子緊盯來人，用女真語大聲問了一句。

斡離不聽罷，沉吟不語。他倒不是不信，我女真人每次出兵，必祭薩滿，以求鬼神庇佑。現在南朝危亡之際。求救於神靈，也在道理當中，隻是不知，管用麼？若那郭京真有如此神通，那難道……

郭藥師收聲抱拳，遲疑滿誌地衝他一揖，朗聲道：“稟太子郎君，破東京，捉趙宋太上少帝，覆亡南朝，廓清寰宇，便在目前！”此話一出，滿帳皆驚，這又從何提及？那帳中文官武將竊保私語。都不知他葫蘆裡賣的甚麼藥。

斡離不聞言未語，倒是王訥搶先質疑道：“十數萬兵馬要藏於山林當中，恐非易事，伏擊務求隱蔽，這，莫非太太草率？”

郭藥師聽明白以後，非常得意地笑道：“太子賢明！兵法雲：知己知彼，方能百戰百勝，東京曆經數百年運營，其城池堅不成摧，我雄師遠來，務求速戰，如何能與他周旋？今我部下自東京而來，必是密查得首要軍情！”

“據小人刺探，那徐衛要求以十數萬之兵設伏，待我軍進入伏擊圈，便強弓硬弩齊發，精銳步兵四周而出行圍堵之事。並以萬騎斷我後路，以圖圍殲。孤鬆嶺之地形，小人回營時已察看過，確是伏擊絕佳之地。南北兩南均有山穀諱飾，中部高山長寬約有百十丈，恰如一個大瓢，出來輕易，出來就難。且剋日氣候轉暖，積雪熔化，孤鬆嶺下泥濘不堪。至於宋軍行進到何種程度，小人委實不知。”

“是。徐衛！去歲於紫金山浮橋阻我五日夜之人！”細作躬身答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