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八一節 父兮生我，母兮鞠我（二）[第2頁/共2頁]

華芙追上一步，語氣甚是焦急：“你本日特地召我過來，可不是為了籌議這些冇要緊的事情吧？”

而那日初見玉蓉，華芙也曾對玉蓉說過，歸去奉告玉津園的監官大人，竹息園的地界，現歸永安夫人所居住。他的各種毒蛇毒蟲，一概不準侵犯到這裡。

“哼。”監官一聲嘲笑，“也是個假拋清的人。普天下的女子，哪有不肯意巴高望上的？就連你娘那樣出身的女子，也要千方百計地跟著我走。為的是甚麼？還不是為了名正言順要個太太的位置來坐？”

瑞麟？丸藥？

“我不管讓你靠近哪小我，不管讓你從那條門路上找依托，初誌都是為你好。為父的……咳，老夫固然是個監官，除了提舉官大人，便是我統領著全部玉津園。但是一起摸爬滾打，也是數十年的艱苦呐！”監官大人悄悄抹了抹眼眶，歎道：“我隻是但願你有個好前程，你卻不必多想。”

那男人的臉上頓時又充滿了絕望的神采，但是絕望以後，倒是深深的慌亂：“那此物……又怎會在你身上？”

舒娥看不到華芙半側的臉上是甚麼樣的神情，但是卻能聽到她酷寒徹骨的聲音。

舒娥極目望去，隻看到樹影以後一片烏黑的一角跟著晨風悄悄揚起。不必瞥見麵貌，舒娥便曉得是那鬥蛇少女玉蓉來了。看玉蓉的模樣，想來也是要藏身樹後，聽一聽華芙他們說些甚麼。

一席話說完，那監官彷彿已經是意興闌珊，又彷彿沉浸在艱苦的舊事當中，驀地回顧頗覺不堪，隻是悄悄點頭感喟，脊背也不似舒娥剛瞥見他時那樣挺直，微微弓著身子，點頭籌辦分開。

“你如何會帶著它？”那男人的聲音中異化著驚駭和氣憤，隨即又有些難以置信地顫聲歡然說道：“莫非……玉芙，你跟皇上，跟皇上……”

那監官說得鼓起，全然冇有重視到他身後的樹林子裡有輕微的沙沙聲響。

“出來見玉津園的監官大人，不帶著這個東西，又怎能防的了他部下瑞獸館裡的怪蟲奇毒？”華芙瞪視著那男人，冷冷說道：“至於這顆丸藥，原是皇上賞賜給我家夫人之物。”

舒娥暗自點了點頭，瑞麟通犀丸公然是在華芙身上。

晨光熹微中舒娥瞥見華芙的身影猛地一搖，本來是那男人一把抓住了華芙的衣衿，將她一把拉近。

監官昂首看著華芙，訝然道：“那另有甚麼事情？”

那監官卻並不活力，隻是輕聲歎道：“玉芙，你我也總算是父女一場。老夫雖不企圖你能諒解我的心機，但你總要為你過世的母親想一想。為人父母的，哪有不但願後代過得好呢？說句不該說的話，老夫現在的財帛權勢，已經充足我保養天年，繁華到老。那裡還企圖你們小輩的甚麼回報？何況你雖走了，我身邊總算另有個玉蓉，還不至於百年以後，無人送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