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九八節 讖歸龍鳳質[第2頁/共3頁]

來的人，恰是太後身邊的丫環琉璃。

太後看著舒娥，目光甚是溫和，彷彿心中正伸出了一雙無形的手，悄悄在舒娥臉上撫摩。半晌，太後說道：“幽篁的人手，一應你調遣。或是我身邊的宮女，你想帶誰都行。”

太後伸手止住舒娥，強笑道：“我不過是為舊事悲傷，你又何必多禮？”太後並不伸手拭去眼角的淚痕，笑著說道：“那相士的故事還冇有說完呢。我回身走開，那相士這一次並冇有再追逐，隻是等我走了幾步，俄然大聲唱道，十八子，天機玄，平生運，相乾聯；丁酉月，辛未年，藕花殘，苦芯蓮。”

丁香奇道：“如何這麼急？”

隻是本日的雕鞍車馬，更勝於昨日的斑斕豪華。駟馬同駕，匹匹都是身高足長、膘肥身健的良駒。再加上金鐙繡鞍，更是舒娥從所未見的富麗。

舒娥笑道：“帶那很多人，便不是清修了。奴婢隻帶丁香一人就行，孫娘子還要留下，看管平常瑣事。”

還是冰片蘇合香的味道，在略嫌寬廣的車中伸展。

舒娥忙強顏笑道：“太後說那裡話來？這……這話或許是說，本年會有甚麼不平常的事情罷了。又怎會是，怎會是……”

琉璃低聲說道：“車馬都已經籌辦好，在西北角上的側門等著，本日就是穀旦，請永安夫人起家吧。”

“那……是甚麼意義？”舒娥在想到那句藕花殘，苦心蓮，彷彿甚是不吉利，躊躇著問道。

太後看著舒娥語無倫次的模樣，俄然笑道：“傻孩子，你心腸倒好。你進宮的時候雖短，卻總算是跟了我一場。你的位份固然不高，卻也老是我身邊的女使。舒娥，你我主仆一場，哀家身為太後，九五至尊的母親，臨朝稱製【注】，幫手天下，你若開口，哀家另有甚麼事情不能為你辦到，你為甚麼老是如許鬱鬱寡歡？”

太後淺笑道：“藥物飲食，不過是但儘人事罷了，任憑他再好的藥物，也擋不住壽限到來。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……”

舒娥忙道：“阿誰相士！隻是不知時隔多年，是否還能找到。”

“一小我恐怕照顧不來你的平常起居，你若喜好，留在永安堂的人也能夠跟著。”太後說得甚是體貼。

有關於天命的話，舒娥不能跟世人詳說，隻說是去青雲觀為太後祈福，最多一個月的時候。

正在說著，俄然林公公帶出去了一小我。昔日瞥見舒娥的笑意皆看不見，隻剩下滿臉的哀痛與無法。

舒娥想到太後蕉萃的神采，說道：“我本來也是如許想，早去一日是一日。”

太後嗬嗬笑道：“便是能到到，也是大海撈針的難事。且不說要費去多少時候，單說這茫茫人海中找人的事情，也是浪費人力物力。不過據我猜想，羽士固然找不到，道觀老是有的。傳聞城東郊有個青雲觀，前去祈福最是靈驗。隻是讓我現在前去，倒是故意有力……”

車壁上雞翅木雕花的看窗，看窗上鑲金彩繡的撒花窗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