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五節 燈下獨自羞赧,玉頰為誰暈紅[第2頁/共4頁]
舒娥端起未曾飲過的那杯酒,端到唇邊抿了一口,細細嘗完,又將本身飲過酒的玉杯裡倒上了一點水,晃了晃,喝了一口。舒娥不懂酒,酒到了口中,都是普通的有些辛辣之意,但是正因為不懂,以是隻用最直接的感受去辯白,這兩種酒,的的確確是有辨彆的。
那麼那一瓶酒,一隻酒杯,另有包裹著酒的承擔,都去到了那邊?
太後既然送了瀛玉酒來,想來必定這些物事是在她那邊吧……
舒娥想起這便是太後為本身所賜的,忙躬身道:“多謝太後美意,隻是舒娥人微位卑,無功無勞,不敢拜領了。”
永安殿外正酬酢間,紫毫已顛末來回報說,王大官來了。
伸手摸摸臉頰,觸手滾燙,舒娥心煩意亂之極,放下酒坐到鏡前。順手拔下簪子,伸出左手去翻開鏡子左邊的紅木描金文具。手剛伸出一半,不由得又縮了歸去。
那王大官見舒娥禮節殷勤,微微一笑,也就不再執意施禮,隻是點一點頭,說道:“我受命前來,特來為永安夫人安插酒菜。”
回到正房,隻見滿桌好菜,尚且汩汩冒著熱氣。舒娥本就心境煩雜,現在捧著這個盒子,聞著內裡悠悠傳來的味道,更無半點表情去享用宴席。隻命世人不必拘禮,且坐下用飯,本身卻不退席,說要回房歇息。丁香便要跟去奉侍,舒娥再三對峙,也隻得罷了。
王公公笑得不動聲色,“本日是官家聖誕,夫人領宴一份,也是份所該當。”
舒娥微微一驚,忙收斂心神,扶了扶髮髻,簪上釵子,帶著丁香走了出去。
世人紛繁問了安散去,大家臉上都帶著憂色。唯有華芙神采如常,丁香臉上卻露著不平和迷惑。
方纔丁香奉告本身,竹林裡除了一隻玉杯,甚麼也不剩下。這隻玉杯,還是丁香眼尖,在草叢中發明的。
舒娥內心亂極,將酒杯放在桌子上,明知細細察索下去,定會有所發明,卻實在不肯再看,不肯再想,也不肯曉得這兩杯酒水中包藏著甚麼禍心,暗含著甚麼歹意,藏匿著甚麼蓄謀。
舒娥寂然坐下,雙手的酒杯在桌子上一頓,晃灑了些許出來。那些晶瑩的液體,那種混著酒氣的香,讓她實在不肯麵對。舒娥“呼”地一口氣吹滅了蠟燭,不肯再看。
丁香內心更是焦急,用手貼在舒娥的額上試了試,動手處有些熱,焦急道:“你公然還在燒著,要不要請個醫官來看看?”
本日皇上的壽宴上,太後提早離席,起家的那一刻,舒娥正扶著太後。
舒娥忙拔開那瓶瀛玉酒的塞子,一股淡香之氣伴著酒氣飄然逸出。現在舒娥不再想那些擾民氣的事情,心智一專,神台垂垂腐敗,心知這瓶酒必有異處。順手拿起桌子上倒扣著的小小的細白瓷杯,將酒倒了一杯出來,細想起來,彷彿公然跟白天喝下的那瓶酒色彩不太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