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二三節 人間兒女，空自恩怨（一）[第2頁/共2頁]

“先是曹家的幾個兒子紛繁長大，各謀官職，便分了家。厥後我父親歸天，大太太高氏一年後也隨之歸天。”姑太太對著忽明忽暗的燭光眯起了眼睛，彷彿又看到了過往已久的事情：“你家老爺因在京中仕進，便住在了我先父的這座王府中。曹家隻要我們兩個女兒，都跟著你父親住在這裡，由他為我二人籌辦婚事。”

舒娥卻從姑太太的神情中立時想到了本身的母親，舒娥現在對姑太太已經不如方纔那樣警戒，隻是幾次回味著她說道本身的母親時候的神情語氣，既不捨，又顧恤，對這裡的老爺太太倒是充滿了討厭仇恨之意。舒娥想到這內裡或許另有彆情，因而沉默沉思。

“厥後呢？”此次是舒娥問道。母親終究還是嫁給了本身的父親，嫁到了劉家，舒娥也是急欲曉得這此中的樞紐。

姑太太對淑顏的反應彷彿不見，隻是說道：“當然事情不是從你姑母身上而起。借用當時你父親和你家太太的話，叫做所托非人。但是你父親忘了，你姑母所托非人又是誰的錯。”

淑顏聽到這裡，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，偷眼瞧了瞧身子側後躺著的鳴鶴。

“是以上……我這位姑母便冇有嫁給沈家嗎？”淑顏問道。

淑顏點了點頭，“父親向來冇有跟我說過，太太也冇有提起過。睍蓴璩傷我母親歸天的早，以是我不曉得。姑母，我另有一個小姑嗎？”

淑顏張口欲說，姑太太已經說道：“既然是同胞手足，為何你父親向來不說？”

姑太太的聲音垂垂變得峻厲起來，淑顏忙伸手拍了拍鳴鶴，製止他被驚醒。一麵又低聲問道：“是如何回事？”

“但是就在我姐妹二報酬嫡母韓國夫人高氏守孝未滿的最後一年，你父親派人來奉告盛儀，沈家少爺之父因戍邊倒黴而左遷，舉家搬往本地一帶。沈家少爺在伴同父親調離的途中忽染疾病而死。”姑太太說道。

“你這位姑母叫做曹玨，王玉玨。與你父親乃是一母所生。”姑太太說著，看著淑顏暴露了迷惑的神采，續道：“你祖父國華公八子三女，撤除未曾婚嫁便早夭的一子一女，長大成人的共是七子二女。你伯父曹璨和你叔父曹珣，另有你小姑曹玨三人，乃是你祖父正妻韓國夫人高氏所生。我和你這個姑母，卻不是一母所生的。”

舒娥心中倒是一陣嚴峻，祖父隻說過當年父親開罪，真宗皇上命令正法，現在的太後孃娘也就是當時的皇後，因為祖父有一些功績，特赦父親之罪不及妻孥。但是彼時母親又有了身孕，祖母年紀又大，終究兩人都經不住打擊而離世。既然如此，母親又怎會纏累到這裡的老爺太太，又怎會幾乎害得他們家破人亡？

淑顏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