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二一節 此心未忘者，天機非殺機（二）[第2頁/共2頁]

祖父微微歎了口氣，說道“舒娥，莫管她了，走吧。”

“留意甚麼？”劉安問道。

劉安憤然回身，嘲笑一聲，低聲喝道：“當日劉家迭遭大變，我老夫冇有瘋，你卻已經瘋了！你mm盛儀多麼慈悲溫良，如何會有你這等心如虎狼的親姐？”

姑太太兀自緩緩邁著腳步向舒娥走去，舒娥兀自伏在圍牆上麵掙紮著要起家，俄然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，姑太太尚將來得及回身，便聞聲一個降落的聲音在耳邊喝道：“停止！”

姑太太看了看劉安，又看了看舒娥，臉上驚奇的色彩更甚，俄然雙眉揚起，對著舒娥喝道：“我收支曹府也無人知覺，卻幾乎敗在你這小丫頭手裡。可知一小我如果扯謊，畢竟會有馬腳。你口口聲聲說養心苑中住的人又聾又啞，為何見到他開口說話，倒是毫不詫異？”

舒娥聞聲這個聲音，心中又驚又喜，驀地間不知從那邊生來一股力量，回身相看，那人已經從姑太太手中奪下了一隻暗夜下微微顯得暗沉的金簪。

簪子？

姑太太隨即又對劉安說道：“親翁，這女孩兒到底是誰？”

舒娥走了幾步，轉頭卻瞥見姑太太還是直直地站在那邊，腳邊不遠處掉落著她的束腰，這背影在夜色當中，竟顯得有些苦楚之意。

鼻梁和右眼都被舒娥的銀簪頭生硬地戳中，疼痛讓眼底一陣發酸發脹。

姑太太卻俄然俯身拾起了腰帶，一麵口中低聲說道：“我替我mm、妹婿，提請親翁多加留意。”

舒娥瞥見姑太太的神采變得慘白，而神情卻甚是衝動，眼中猶自不住地落淚，心中非常不忍。

身後姑太太的笑聲垂垂止息，俄然她拔步跟了上去，跑到劉安和舒娥麵前，伸開雙臂擋住了兩人的來路。

舒娥聞聲祖父和姨母提到本身的母親，心中孔殷，隻想多聽一些，多問一些，但是看著兩人的神情，卻不敢多語，隻是冷靜地拭去了眼角的淚。

那麼祖父和姑太太，公然是熟諳。

舒娥忍不住轉頭看了看淑顏的房屋，卻聞聲姑太太又笑了起來，“聽不見了，再也聽不見了呢……”

姑太太轉過身去，看著舒娥和劉安的背影，說道：“自我mm一死，這曹府中再冇一個好人。叨教您身邊這位安國夫人，卻又不知安著甚麼心機。我總算看在她奉侍您一場的份上，對她好言相勸，一再謙讓。誰知安國夫人既說她叫曹儷，又是到處護著這府中的人，留之無益。何況我本日殺她不死，我的形跡也已經敗露，除惡務儘，來日總要告終此事。隻是在我動手之前，親翁卻要多加防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