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九五節 雪膚朱唇，無限淒涼意[第2頁/共2頁]

衛慕山青嘲笑一聲說道：“我覺得你前來找我，是想跟我分享野利黑石被關起來的喜信，卻本來——你是奉了元昊的號令，前來監督我嗎？”

“犯了軍紀？”衛慕山青彷彿聽到了一句非常陌生的話，獵奇地反覆了一遍，接著便笑了起來。

“頗超定，我冇有聽錯吧，你在跟誰說話。”衛慕山青彷彿一時候忘了舒娥，森然回身，對著頗超定說道，“你是不是在說，我若再對他脫手，你便要奉告將軍去？”

頗超定當真地說道：“是。太子妃你已經犯了一回錯，幸而是在將軍頒令之前，以是你不能再犯。”

頗超定忙後退一步，躬身說道：“不敢。太子妃有甚麼話查問他，都請自便。”

頗超定略一點頭，表示承諾。

衛慕山青點了點頭，連連說道：“好，很好，很好。”一麵看著一根羊脂蠟燭呆呆地入迷。舒娥幾近覺得本身的眼睛發花了，她在衛慕氏的臉上，俄然看到了一種非常安好，非常哀傷的神采。

不曉得是因為頗超定伸手禁止了，還是因為衛慕山青在狂怒中冇有掌控好準頭，那鞭子這一下竟然掃上了舒娥的左頰和左頸。和之前兩次隔著衣服挨鞭子的感受公然不一樣，那是生硬沉重的悶疼，而這，則是皮膚被刮開的火辣辣的感受。

“隻是不準我動他。”衛慕山青毫無神采地說道。

為首的一個戎裝女子忙俯身拾起了令符，卻聞聲衛慕山青又說道：“誰敢查問，通統帶過來見我！”

隻見頗超定一手緊緊握住了衛慕山青的手腕，瞋目沉聲，說道：“山青小妹，你不要命了！”

這一下明顯非常疼痛，但是舒娥臉上的神采卻不是痛苦，倒是非常詫異。因為舒娥親目睹到頗超定，竟然擋著衛慕氏的手腕。

頗超定沉聲說道：“你再對他動一脫手，莫怪我翻臉，將軍如有甚麼獎懲到你身上，也是你自作自受。”

“派了你來又如何？這個賊漢人和阿誰賤女子，我要殺便殺，要打就打，你攔得住嗎？就算是元昊他本身來了又如何？他又攔得住嗎？”衛慕山青越說越是活力，不住地揮鞭東擊西打，一邊又對著角落裡站著的那幾個戎裝的女子大聲說道：“你們幾個，去把那賤女人帶過來——”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甚麼東西，像是腰牌令符一樣，“啪”地一聲扔到了那幾個女子的麵前，大聲說道：“有人查問，就說是我的號令！”

衛慕氏通俗烏黑的眼，衛慕氏慘白的皮膚，衛慕氏紅豔的雙唇，另有衛慕氏如許哀傷的神情。舒娥看在眼中，內心竟然也跟著莫名地哀傷起來。是的，衛慕氏的哀傷，帶著一種非常動聽的淒然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