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六六 行路難（二）[第2頁/共2頁]

呂萍低頭沉默一會兒，方纔說道：“你在前麵控馬，我……我坐在你前麵吧。”

沉默好久的呂萍終究開口說道：“曹公子，都是我不好。若不是東陵……東陵兄看了出來，及時脫手，說不定……”

呂萍在舒娥身後低聲說道：“曹公子，你不怪我嗎？”

舒娥看了看東陵，臉上不由得發熱，又瞥見東陵兀自捂著肩頭不住揉捏，更有點不敢靠近。便對呂萍說道：“我還是坐在你前麵，騎你的紅馬也好。”

東陵笑道：“反恰是不義之財。”又問道：“你的雪蹄冇有事吧？”

東陵對舒娥的瞋目讓舒娥不敢正眼看他，呂萍迷惑地走到二人麵前，不曉得產生了甚麼。睍蓴璩曉東陵俄然鬆開了舒娥的背囊，用力一掙，將那領頭的守卒摔到了地上，喝道：“我們兄弟三人剛好賠了買賣，好輕易前麵的堆棧裡搜出了這麼大一錠金子，正要順著那佃農走得方向再發兩筆大財，不想跟你們幾位貴官趕上。”

“那如何能怨你，說實話，他們裝的倒是很像，若不是過用心急，暴露了馬腳，我們恐怕要吃個大虧了。”舒娥一邊安撫著呂萍，一邊悄悄看了一眼東陵，見他神采降落，忙又說到：“實在也不然，有東陵兄在，他們終究也討不到好去。”

現在呂萍的臉上染滿暈紅，如同兩片素淨的霞光。她的臉彆在一邊，雙手卻緊緊地拉著舒娥的衣裳。

東陵嘴角悄悄一挑，臉上卻冇有甚麼憂色，也不去理睬舒娥。呂萍卻有點吃驚地說道：“馬腳？你說他們的言行實在有甚麼馬腳嗎？”

呂萍卻忙說道：“不，不，曹公子，你還是跟東陵兄共乘一騎。”

東陵正要去搜一個守卒，俄然一聲大喝，說道：“你們兩個，再跑一步，先讓他吃點苦頭再說。”

東陵笑道：“這個彆例好，誰如果亂動，就在此人的身上紮一刀。”

舒娥又是驚又是笑，實在想不到這女子脫手如此之快。不過舒娥曉得，這比純真地用言語打單威脅可行之有效的多，因為那兩個聽了東陵的話本來躊躇不決的人已經停下了腳步。

……

舒娥難堪之際，東陵俄然說道：“要不你跟呂女人騎一匹馬，她的紅馬兩人同乘也冇有題目。”舒娥鼓掌承諾。

舒娥聽呂萍的聲音甚小，幾近聽不到，將頭今後又回了一點，說道：“呂女人，你如何了？”

那守卒顫著聲音大聲說道：“你們……啊……你們都不要動，哎呦，不要動。”又掙紮著對呂萍說道：“這位大爺，大爺你饒了我。小的，小的再也不敢要……要大爺您的金子了……啊——”

小小一包銀兩，十幾貫銅錢。說多未幾，說少可也不算少。

舒娥究竟心下不忍，對著中間一個失了兵刃的守卒喝道：“看甚麼，還不快過來給他裹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