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四三節 黃河之水天上來[第1頁/共3頁]

東陵轉頭看了一眼舒娥，又看向了不知那邊的火線，說道：“過了石樓去往靈州，有兩條路。一是徑往西北方向。那麼算起來是一日半的路程，便可達到陝西路【注1】和黨項人占有處所所交界的銀州。如果從石樓【注2】向北偏東，經隰州【注3】而進入石州【注4】，過臨縣【注5】再到嵐州【注6】，再從麟州【注7】靠近黨項人的地界，則是兩日時候。”

【注2】石樓：石樓縣位於呂梁山西麓，黃河東岸。東以黃雲山、石樓山為界與交口縣相鄰，南與隰縣、永和縣交界。

東陵略側過首，看了舒娥一眼。

東陵昂首看著西北，說道：“往此方向直走百裡，便是夏州。”

說著舒娥移開了視野，向著身後茫茫數裡一望無邊的高山看去，續道：“隻是自打過了河北東路，倒是越走越蕭瑟。特彆是到了石樓四周，火食不繁，房屋粗陋，所謂的集市更是簡到了極處，冇法與來路上的城鎮相對比。這是貧苦而至，卻與風俗無關。”落芙靜妍

“黨項羌族人常有小股權勢在我大宋邊疆活動，擾得生民不安。”東陵續道：“從西北走陝西路，如果一起都如石樓普通，或者比石樓這片地界更加蕭瑟，倒也罷了。如果趕上四周擾民的黨項人，隻怕會有費事。向北偏東方向走，從麟州進入黨項人地界，反而會順利些。”

“我在想過了石樓該如何走。”東陵看著前麵說道。

【注6】嵐州：宋朝州名，東接麟州，南接石州。

東陵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舒娥身邊，牽馬立足。舒娥怔怔地看了一會兒，俄然扭過甚，卻瞥見東陵抱著雙臂，斜倚在白馬身上，對著奔騰吼怒而過的黃龍，倒是熟視無睹。

東陵斜睨舒娥一眼，又回過甚去看著麵前莽莽的風景，淺笑道：“這很多地名，你曉得的倒很清楚。”

舒娥心頭一震，屈指略算，說道：“是了，我們出來趕路，本日是第五天。”舒娥剛說完，隨即又遊移道：“東陵兄……”

舒娥說完看了看東陵，問道：“不知這又與我們行路有甚關聯？”

舒娥忍不住獵奇，問道：“東陵兄，這般前行，是去那裡？”東陵淺笑不答。

連日冇有降雨，河水更顯渾濁，卻也更顯得雄渾滄桑。

舒娥縱頓時前，一起馳到了黃河邊。隻是水勢奔騰，聲音轟轟而響，雪蹄不敢過分逼近，走近河邊，就止足不前。

【注5】臨縣：臨縣位於晉西北 ，西隔黃河與陝西佳縣、吳堡相望；北接興縣；東連方山、離石（石州，即山西省呂梁市離石區）；南與柳林交界。

舒娥上馬旁觀，心中隻是無窮讚歎，輕聲說道：“真是黃河之水天上來。”

舒娥淺笑道：“不曉得啊，本來覺得是瀑布之類的，卻看不見山。”舒娥一邊極目遠眺，一邊思考。俄然心中一動念，說道：“啊，我曉得了，是黃河。”

舒娥嘴角悄悄一勾，帶過一絲苦澀，隨即淺笑說道：“那你呢？你又是為甚麼沉默不言？”

東陵問道：“你曉得前麵是甚麼在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