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一九節 直攖其鋒（二）[第2頁/共2頁]

本能地反應，舒娥身後去拉扯頸上的東西，手指方纔觸及，電石火光的一瞬，舒娥俄然想起，姑太太方纔跟本身說話的時候，曾經正了正腰間的束帶。

姑太太黑亮的眼中帶著肝火，直直地向著舒娥逼視。聽了舒娥的話，她彷彿看見麵前的舒娥變成了甚麼可駭的模樣，身不由已，向後退去。隻是她的腳步混亂，較著著心神不屬，竟是斜退兩步，背心碰到了一株玉蘭花樹。

固然視野恍惚，但是麵前奇特的氣象還是讓舒娥忍不住驚呼。

那是挨著圍牆所蒔植的大樹前麵，恰好也是淑顏的小屋圍著的圍牆與曹府後牆訂交彙的處所。

“董太太不見嗎？我是曹舒娥，在這府中當丫環時，名字叫做小舍兒的。”舒娥也正色說道：“至於甚麼聰明鋒銳之氣，我六歲來到這裡，得自於曹府，也是肯定無疑。”

舒娥心中略一思忖，已然明白了此中的事理，又驚又歎，又不由得帶著一些怒意：“說出來毫不希奇，本來這裡還建了小半堵牆，剛好遮住這個洞口。乍一看去……”

姑太太看了看迷惑的舒娥，伸手向著樹前麵的處所一指，看舒娥冇法看細心，便退了兩步，走到舒娥身後去。

“舒娥甘心信賴姑太太是一番美意。”舒娥輕聲歎道。

俄然遠遠聽到了上夜的人一起走來的腳步聲，舒娥本想讓姑太太快點找處所躲起，卻瞥見她一動不動地肅立不語。

舒娥略微側過甚去，瞥見上夜的人手中提著燈籠由遠及近。接著是園子東角的燈籠被點亮，接著那腳步聲卻並不走進後花圃來，隻是從東走到西，又是西角的燈籠被點起。

“好，很好。”姑太太微微一笑，回身便向著圍牆走去。

“你說。”姑太太冷言說道。

“是，這的確是在抵賴。將來事情一旦被戳穿，董廖兩家能夠說出真相，就說你們都被矇在鼓裏。但是既然要抵賴，就必然要辯到底。有一句話叫做欲加上罪。”舒娥的手垂在身側，緊緊握住，短短的指甲都健壯地掐進了手掌裡。也隻要如許鋒利地痛覺，才氣讓她忽視內心的不安：“到當時大師都是空口口語，說你們全不知情，又有甚麼真憑實據？便算聖上在大怒之下還能明察秋毫審時度勢，曹府叛一個欺君重罪，董廖兩家，也要落個查察不力。”

舒娥摸索著再往前伸脫手臂，伸出不到一尺，竟然又碰到了牆壁。

靠的近了，舒娥才垂垂髮覺出這一小片牆壁有一些非常。舒娥伸手摸索著悄悄向牆壁上摸去，觸手之下竟然是空的！舒娥心中暗自驚懼，幾近要忍不住叫出聲來，不由得又探身往內裡看去。

舒娥微微一愕，姑太太好生奪目，因而也報以一笑：“查瞭然來路，纔好設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