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二四節 蝴蝶弄風不知晚。王孫尋草忘路遠[第3頁/共3頁]

喜娘兀自未解，說道：“麟州縣君？甚麼麟州……”

“小女子見過舒美人。”隔著喜帕，尚女人的聲音還是清脆，“王媽，替我向美人娘子叩首。”

“尚秀士的事，夫人還是不要說的好。”菊豆說道。

“淑顏女人的身子好了些，隻是出不得門，我們也不能常去看她。”丁香說道：“隻是她內心老是有些難受，幸虧現在不再有輕聲的動機。”

“冇拜堂又如何？你不聞聲她剛纔拜見老爺和太太，不是都叫了父親母親了嗎？府裡的人不是也都喊了三少奶奶嗎？”丁香辯論道。

尚女人點了點頭，舒娥隻見她的雙手俄然攥住了紅綾百褶裙，問道：“嫂嫂但是有甚麼話？”

“獨你怕彆人的話掉地上摔碎了，介麵結的早這麼快。”菊豆含笑斥道：“稱呼罷了，何必叫真？何況還冇有拜堂。”

丁香舒了口氣，笑道：“他來送了賀禮，跟你說了一會兒話，就走了啊！”

舒娥對著這間房屋緩緩掃視了一圈，沉默點頭，不再說話。

舒娥明白菊豆的意義，低聲說道：“董府也是麵子人家，斷不會讓淑顏和孩子進門的。隻要姑太太不再想關鍵鳴鶴，就很好了。至於淑顏和鳴鶴的居住之所……”

冇有了新婚佳耦交拜的禮讚，但是因為有了皇上的聖旨加封，新婦下轎後的典禮倒也不算簡樸。曹府中如潮的賀客並未因三少爺的缺席而少了興趣，諸如“年青有為”、“名至實歸”、“燦爛門庭”、“先國後家”各種對三少爺的獎飾還是源源不竭到了曹老爺和曹太太的耳中。

舒娥迎上幾步，走到喜孃的中間，抬手止住了轎伕，止住就要施禮的喜娘，說道：“家兄新加封了官職，待公事一了，幾日以後，便當回府。屆時再與麟州縣君補行大禮。本日小妹代兄迎親。”

舒娥的拳頭悄悄敲著桌子，說道：“他如何就走了？甚麼時候走的，我怎不曉得？他身邊的那些人呢？”

送親的步隊頓時立住了，吹打的聲音也連續停了下來。送親的喜娘也是個經見過的人，看了看禮讚，看了看舒娥，就要批示轎伕放下肩輿。

樂起，步隊跟著緩緩走了出來。

“那豈不是失了禮數？”舒娥說道：“親眷再親，總不如本家的人看起來慎重。老爺和太太是公婆，天然不能前去的。家中隻還剩下了我能夠去的。何況送新媳婦來的人在大門上不見三少爺，也是要迷惑的。”

菊豆看了看舒娥，麵紗雖已經臨時揭去，卻看不出舒娥的神采有甚麼竄改。

舒娥微微一怔，方纔體味到尚女人的這一片纏綿羞怯的女兒心機，低聲說道：“兄長安好，隻是另有公事。請嫂嫂放心。”

當日離家進宮，滿空寒雨漫霏霏，來路雲深鎖翠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