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三五節 女蘿寄長鬆[第2頁/共3頁]

皇上不見舒娥答覆，低頭又問道：“有冇有碰到你的傷口？”

舒娥的心中怦但是動，聽著皇上溫情脈脈的話語，舒娥的臉頰亦是紅暈滾滾。

皇上伸手將舒娥攬在懷裡，柔聲說道：“冷了嗎？”

華芙細想一想，說道：“當時我一心隻是在看娘子，對你身後有甚麼人倒未曾留意。本日大宴，奉侍的人都是六尚局的，再不就是黃門內侍，再往前麵，就是大樂署和教坊的樂工。另有那些前來看熱烈的宮女。”

舒娥隻感覺夜幕當中，中間的一道道目光都彷彿變得格外敞亮，臉上不由得更是發熱，小聲說道：“皇上……”

舒娥不是第一次靠近皇上，但是這一次，心中的感受卻最為非常。

四周除了腳步聲再冇有彆的聲響，舒娥垂下的視野剛好能夠瞥見地上的兩雙鞋子緩緩前行。一雙明黃色的鞋子行走在前，一雙淡綠色的鞋子跟從在後，相距不過半尺，依依跟從。

舒娥又羞又笑，嗔道：“你今晚並冇有吃酒，為何跟我說這些瘋話！再如許，我可不睬你了。”

“皇上何必……要擋那根箭……”舒娥的聲音極小，倒是低徊宛轉：“如果傷勢嚴峻，我……”

舒娥握著華芙的手，說道：“華芙，你的手好熱。”

皇上的眼中是欣喜的色彩，“一點重傷，已經不礙事。”

華芙正要答覆，俄然悄悄“咦”了一聲，隨即湊在舒娥耳邊笑道：“看來娘子明天，倒是不消睬我了。”

“這件事眼下臨時無妨了。娘子心中不安，隻是為了這事嗎？”華芙含笑說道，“夫人寫的好詞，目下但是到了禦書房了。”

盛宴散去，回到永安堂已經是中夜了。這一日勞累，舒娥早已感覺睏乏。華芙隻是扶著舒娥的手，溫聲說道：“娘子歸去早些安息吧。明天一天可累得很了。”

皇上的身上披髮著淡淡的暗香，皇上的手臂和順而有力，皇上的胸膛寬廣而暖和，皇上的聲音體貼又顧恤。

舒娥收起那小塊錦緞，說道：“便是如許，才讓民氣中不安。”

皇上朗聲一笑，對全福說道：“送到我書房裡去。”

舒娥順服地點了點頭，提燈籠的內侍已經在前後照著，舒娥隻是跟著皇上，緩緩向前走去。

華芙悄悄一笑，說道：“如何我感覺是娘子你的手心熱呢？另有些濕濕的在出汗，娘子有甚麼苦衷？”

“瀾川官人當然技藝高超，娘子的一番話纔是真正救了瀾川官人。”華芙頓了一頓，又續道：“還好娘子曉得有一項續斷絃的絕技，總算諱飾疇昔了。”

不知不覺，已經回到了慶壽宮的後宮門。

這一刻，舒娥的心中甚麼也冇有想到。疇昔以往的各種全數都那麼悠遠，將來的事情亦是不成捉摸，隻要此時現在的安靜安閒，讓人眷戀難捨。舒娥亦冇有辯白腳下的路，彷彿不管是康莊大道也好，是波折險途也罷，此時現在，她都能夠如許漸漸地走下去。

華芙卻並不放開舒娥的手，小聲說道：“娘子不需瞞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