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一節 含煙籠翠號興平[第2頁/共3頁]

最顯而易見的，便是後宮諸人的慶祝了。

太後想了一想，說道：“你再去處小娘娘、皇上、皇後行過禮，也就是了。這幾日不免有宮中的姐妹們向你道賀，不要過於費心，不要貪食生冷。”

廿八日一早，舒娥甫到慶壽宮，柳枝便隨後到了。雖是她的穀旦，卻還是一如當日，一身綠衣。身後跟著的兩個丫環，一個是柳如絮，另一個想必便是就是柳依雲。

……

當日柳枝初初承寵，便已經傳來了加封的動靜，隻是宮中端方，夙來後妃加封，因功不因寵，故而不了了之。但當日世人還是普通的送了賀禮，遣了使者。舒娥明白，當日世人賀的，恐怕不是受寵的柳枝，而是皇上的情意。

舒娥內心感激，施禮謝過太後，回到永安堂。

華東陽搖了點頭，“我也不知。看韓許兩位的意義，此事應當甚是隱蔽，下官偶然窺得這個奧妙，本日夫人相問，自是不該坦白，隻是……”

舒娥暴露了迷惑的神采：“隻是那邊住著一名公主，宮中竟也無人曉得嗎？莫非從冇有人狐疑公主去了那裡，也從冇有人問起那人是誰嗎？”

過了晌午餐，華芙傳來動靜，本來太後和皇上傳下意旨，擇四月廿八日，晉靈山縣君柳枝為郡君，禦賜封號“興平”。

“你是有身子的人了，便站著聽吧。”太後溫顏說道：“加封，是為了讓你更明白本身的身份和職責。奉養皇上，誕育皇嗣，便是身為一個妃嬪，最大的職責。皇上越是喜好你，你便越是要恭敬勤謹，不恃寵而驕，不為所欲為，這點我是放心你的。再有就是要勤加保養身材，孕中不比往時，下人們一時想不到的，便去奉告兪氏，再不可，奉告皇後，或是奉告哀家也能夠。”

隻是，既然曉得，總要設法幫她纔是。

華芙不答，眼中卻暴露了非常的神采。

華芙一麵把辦理好的四色禮品端到舒娥麵前，一麵又說道：“幸虧每季度，娘娘、皇上都有些犒賞到的。想必是因為太後喜好夫人的原因，到夫人這裡的犒賞，也特彆豐富些。”一麵拉出一塊料子，說道：“夫人看這料子如何樣？”

回到房中，華芙已經在辦理送柳枝的禮品。舒娥笑著說：“送禮真真是一件甲等煩瑣的大事。反正就是庫裡那些東西，本日找幾樣，明日找幾樣。單是送出去也就罷了，每次送禮，必有回禮的，進收支出，可真把人嚕囌死了。”

舒娥一向陪侍在太後身邊，見柳枝告彆，便從紅顏嬤嬤手中接過了一碗放溫的茶，捧給了太後。太後看了看舒娥的手，彷彿動起來矯捷了一些，忙接了疇昔。漸漸喝了半碗，神采凝重，彷彿有甚麼苦衷普通，半晌，方纔將茶碗遞給了紅顏，歎了口氣，說道：“這孩子看起來倒討人喜好，隻是脾氣兒過於清冷，看來……倒非有福分之人……”

“夫人料事如神！”華東陽點頭讚道。

“但是韓、許兩位嗎？”舒娥問道。翰林醫官院有兩位翰林醫官使，一名姓韓，一名姓許。他們兩位皆是在宮中奉養多年的老太醫，太後的藥飲、藥膳一貫也都是由他們兩人經管。舒娥曾聽華東陽約略提及過醫官院中的環境，曉得這二人奉養最久，資格最老。